“城将军,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寒儿的伤疤我记得确实是幼时所留,但仔细想想,也许是馨儿又或是承儿,我记混了也说不定!”
她的声音颤抖着,语无伦次,边说边惶恐地看着,城暮寒和独孤朝寒的脸色。
城暮寒闻言,脸色一沉,犹如乌云密布。
独孤朝寒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你跟他说,我的伤疤确实是幼时所留?”
三姨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而惹怒了独孤朝寒,吓得浑身发抖,颤声道:“是..........是...........”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仿佛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独孤朝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城暮寒,问道:“既然姨娘已经告诉你我没有说谎,你为何还一口咬定,我是那天的贼人?!”
见三姨娘说出真相,城暮寒此刻更无话可说,羞愧和懊悔让他的头埋得更深了。
“此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因岳筝一事,对你猜疑太深,才会铸成大错。”
高伯山闻言,气得浑身颤抖,他的双眼圆睁,眼中怒火燃烧,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大声吼道:“我早就听说,你一直在追查女帝殡天之事,但逝者已逝,你居然以此事来折磨寒儿!”
城暮寒在高伯山的怒喝之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似乎被压弯了几分,嘴唇嚅动了几下,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城暮寒那落寞而愧疚的身影。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高伯山那愤怒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低下头,道:“此事是我之过错,我愿向独孤小姐赔罪。”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的歉意,却无法平息高伯山心中的怒火。
周围的众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此刻愤怒至极的高伯山。
“独孤小姐?她如今都嫁你为妻了,你竟还这样称呼她?当着我面都这样,背地里不知道寒儿在你那受了多少委屈!”
“我..........对不住,是我的错。”
独孤朝寒看着城暮寒低头认错的样子,心中那口积压多日的闷气,终于得以稍稍释放。
想着这些天他处处为难自己,如今这般狼狈,不禁觉得解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可就在这时,城暮寒话锋一转,道:“我行为有亏,若独孤小姐想因此和离,我绝不纠缠。”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皆震惊不已,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高伯山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看看城暮寒,那眼神中既有对他这番话的意外,又有深深的不满。
随后,他转过头看向独孤朝寒,目光中带着关切和询问,问道:“寒儿,你意下如何?”
独孤朝寒微微低下头,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好你个城暮寒,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休妻,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我一定要利用你的愧疚,好好教训你一顿。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