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特帝国和安肯瑞因在东部爆发的这场冲突进展的非常迅速,在其他国家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位于安肯瑞因境内的战争已经结束,急于复仇的安肯瑞因军队已经把战火烧到了阿郎特帝国境内。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阿郎特帝国首都莫斯罗宁那充满历史感而又奢华无比的皇宫内,帝国皇帝付迪亚·卡尼正处于暴怒状态。他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将军,加上自己手中几乎全部的装甲部队,竟然连敌人的一个军团、一个巨兽战团都没有打赢。不仅没有打赢,还带回来了一屁股追兵!现在,安肯瑞因的工农革命军和他们的巨兽战团在自己的国家东部驰骋杀戮,自己却无能为力!
“陛下……”
已经被实质性剥夺了军权,只剩下荣誉爵位的古科海因·福斯特跪在付迪亚·卡尼面前,低头,语气悲凉。
“是臣的错。”
“是你的错有屁用?!”
付迪亚·卡尼爆了句粗口。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军队是最强大的,是战无不胜的。之前的战绩也向他证明这一点。但是,那个该死的加斯滕斯,那个该死的安肯瑞因,竟然让他生出了无法战胜的恐惧感。他愤怒于自己的恐惧感,这种愤怒随着前线战报的不断传来,变成了暴怒。
“我们整个东部军区,拿这不到十万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第12集团军、第14集团军、第16集团军,三个集团军总共就抵挡了半天?!半天就让敌人突进了一百七十公里,占领了两座城市?!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是不是两天之后,我就可以在莫斯罗宁向那位加斯滕斯递交国书,宣布阿郎特帝国从此成为历史上的遗产了?”
“陛下,敌人的装甲部队太强大了,我们的东部又大都是平原,现在又是冬天,很方便他们进攻。我们的步兵没有装甲部队支持,是无法和他们的装甲部队对抗的,所以……”
“所以你们输成这个样子就是合理的了?!”
付迪亚·卡尼更加愤怒了,“我把大半个帝国的装甲部队都给了你,你就是这么给我交代的?去了六万人,回来三万。去了三百辆战车,最后能回来的,只有三十一辆?古科海因·福斯特,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杀了你才甘心?”
“陛下。”
古科海因低头,“臣万死不辞。”
“放屁!!!!”
古科海因骂的更大声了,“你死了有个屁用!给我回去反省!我把国防部和陆军总司令参谋部都给你,一天之内,给我拿出对策!”
“明白了,陛下!保证完成任务!!”
听到陛下没有杀掉他,甚至没有给他更严重的处罚,古科海因·福斯特更加坚信自己遇到了一位英明的君主。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帅才回报这位慷慨的君主,可是,他已经打输了两场对安肯瑞因的战争。哪怕他回答的非常响亮,但是在他的内心里,他真的认为自己能赢么?
或者,他真的认为自己能找到一条道路,一种方法,把安肯瑞因的军队赶出阿郎特帝国的领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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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古科海因和阿郎特帝国陆军部总司令参谋部的参谋们冥思苦想的时候,爱莲娜共运党议事会也在讨论相同的问题。
“这次伊万有些冒进了”,加斯滕斯看着挂在自己面前的崭新地图。和之前那张主要显示安肯瑞因全境的地图不同,这张前段时间新挂上的地图,显示了整个中心大陆的全貌。安肯瑞因就像是一顶红色的长沿帽,待在这片土地的北方。
“头儿,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不是打的不错么?而且来的时候你也给了我指示啊,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绝对不能吃亏,不是么?”
伊万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他是死囚出身,从敢死队开始就加入了加斯滕斯的革命队伍,一直是整个安肯瑞因军事方面的第一领导,也是加斯滕斯的左膀右臂。这次跨境发动对阿郎特帝国的进攻,他确实没有与加斯滕斯商量,但是现在战况不错,加斯滕斯还批评他,他有些委屈。
“幸好战况不错,要是战况糟糕,我估计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过来!”
加斯滕斯也有些生气,在他的计划里,一旦通过和尼格鲁共和国的战争巩固了自己这个国家红色政权的位置,他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调整国家的经济结构,提高国民的生活水平。曾经的经验让他知道,当这一代参加建国的老人们去世之后,新一代的国民对他们的生活质量,必然有着更高的要求。到那个时候,如果安肯瑞因还在疲于应对周边国家的军事威胁而不知发展经济,那么必然会导致社会动荡。
“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装甲和机械化部队负责人艾迪·沃伦是站在伊万这边的。他们是军人,军人对战功有着天然的渴望。所以,他希望岔开话题,试图糊弄过去。
“现在,只能将计就计了”,加斯滕斯看了一眼艾迪,“既然已经打过去了,而且敌人比预想的好捏,那我们就敲诈他一把。阿郎特帝国和安肯瑞因不同,我们在安肯瑞因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有地形和百姓基础,所以不怕敌人的围追堵截。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样大意,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问题。阿郎特帝国的土地是敌人的领土,我们去了,就是侵略者。虽然我们可以发动当地农民和工人起来革命,但是他们的农民是自由民,虽然生活在社会底层,但是他们转变身份的欲望和需求并不如我们的农奴兄弟强大。在敌人陌生的土地上发动一场侵略战争,既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也增加了失败的危险性。并不是一个特别理想的选择。”
“头儿,那我们议和?”
负责外交的宾波·博布鲁夫插话,“这次打的这么好,我们应该可以让敌人吐出不少东西,不说别的,市场一定程度的开放,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我知道”,加斯滕斯点点头,“作战方针要明确,我们不是去占领的,也不是去推动土地革命的。不要让工作队跟着一起去,也不要让我们的军队擅自改变别人的政府结构。我们就是去打一下,证明自己,然后逼降,明白么?”
“明白!”
在场几人齐齐应下,继而开始讨论细节。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层级,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但是他们显然更习惯自己来处理。这场会议从中午一直开到晚上才解散,有所有人都有些我意犹未尽。
而会议的结果,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