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泽最终还是没从郓城知县时文彬的手中要到钱粮。
这是此时整个大宋的风气,士大夫们都在习惯性的压制武人。
别说时文彬真的没有钱粮,就算是有也不会给。
当然了,李云泽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虽然没要到钱粮,却是从时文彬那儿拿到了在本县剿匪通行无阻的保证,以及剿匪缴获全都归禁军的承诺。
对时文彬来说,禁军能主动来维持治安最好不过。
而对李云泽来说,这就是给了他用梁山泊养寇自重的理由。
至于说阎婆惜这儿,不过是额外收获罢了。
李云泽在郓城县内待了两天,先是帮忙将阎公帮忙下葬,请来了县内所有和尚道士做法事,各村头面与县内头面都来出席的风光大葬。
又在县内寻摸买了处宅院,转赠给了阎婆居住受用,还给她留了笔钱财用以生活。
安排好了这一切,他才带着阎婆惜返回清河县去。
回到宅院之中,众妹子对于李云泽又带回来一个争夺金箍棒的竞争对手,自然是心中不满。
只是没人是傻子,至少表面上都表现的很是热情,也就还没什么经验的潘金莲,有些压不住脸色。
对于这个,李云泽丝毫不在意。
无外乎是晚上的时候关上门,一通乱棍下去,立马就会俯首帖耳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咽下去绝对不敢吐出来。
因为拥有铁肾,李云泽倒也还能应付的过来。
他已经在清河县城之外建立起来一座军营,本地知县表态只要别伸手要钱,别的事情什么都好说。
军营之中已然聚集起来千余人马,整日里操练不断。
换做其他禁军,或许一辈子除了上边来人要表演之外,压根就不会出现在军营里,操练什么的更是提都别提。
李云泽这儿之所以能高强度的操练,一方面是因为新兵全是挑选的良家子,而且四周没有堕落的同僚勾搭,还没被禁军的一系列陋习所影响到。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李云泽钱粮给足。
中原王朝的士兵从来都不比游牧民族的差,汉唐时期甚至能一汉当五胡。
都是吃苦磨砺出来的,真要是放开了不怕死,游牧民族打不过的。
之所以屡屡战败,甚至被灭国,根本原因除了皇帝大臣将军们的无能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养不饱军士。
军士们要吃饭穿衣,还要养活自己的一家老小。
没有足粮足饷的养着,军士们又不是沙凋,真上了战场怎么可能会去卖命拼杀。
李云泽能够做到这一点,所以他招募的人手自然也能接受高强度的训练。
这一日,李云泽从军营内离开回县城。
来到南门外的时候,遇上了送葬队伍。
打马避让在一旁,身边随从七嘴八舌的说道“这是南门外的染坊主杨宗锡扬老爷,可惜年纪不大就染病亡故,留下了诺大的家业真是可惜。”
李云泽对此自然并不在意,毕竟死者为大,立马在路旁让人家先过去。
未曾想,那边送葬队伍之中突然闹腾了起来,先是争吵辱骂,跟着甚至动起手来。
眼见着一群老少欺辱女子,李云泽当即打马上前怒喝“住手!尔等汉子欺辱小娘子,可还有脸面在?”
人群中有小年轻不懂事火气大,当即还嘴“哪里来的腌臜泼才在这儿呱噪!”
李云泽眯起了眼睛,抓起得胜钩上的长枪直接抽了过去。
那小年轻直接被翻在地,满地打滚哀嚎哭泣。
众人大怒,当即纷纷上前想要将李云泽给拽下马来。
随从们赶了上来,纷纷拔刀呵斥“禁军武将军在此,尔等要造反吗!”
面对着冰冷的刀锋,冲过来的人全都顿住了脚步。
人群之中响起了窃窃私语‘是那武二郎’云云。
片刻之后,一老者上前行礼“武将军,这是我们杨家的家务事,还望将军勿要插手。”
李云泽笑了“你们杨家的家务事,就是当街殴打女子?但凡是个好汉,见着了也不会袖手旁观。”
那边一身白衣孝服,风流似雪的俏娘子美目看过来,目光之中满是感激之色。
“说。”李云泽举枪呵斥“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说不好,那就去知县相公的大堂里说去。”
人群之中一阵骚动,最后还是那老者开口言道“将军,我那侄儿故去,家中产业当入族产才是。可那贱人”
‘呜~~~’
李云泽手中长枪横扫,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响砸在了那老者的嘴上,直接将其本就不多的牙口全都敲掉。
他怒声呵斥“再敢污言秽语,就送你去与你那侄儿相会!”
老者捂着嘴哭喊哀嚎,四周杨家子弟都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一阵纷扰之后,只能是换了个人出来说话“家中产业都该归族产!那妇人居然不给,我等与她索要,何错之有!”
这年头可没什么婚姻法,丈夫死了妻子能够拿到的只有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