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们想要购买瓷器茶叶丝绸什么的,必须要到中左所这里来。敢去别的地方做生意的,全部处置掉。”
“给你们一艘船回去,告知所有你们的同伴。不管是大弗朗基人还是小弗朗基人,无论是红毛番还是金毛番,都是必须来这里做生意。当然了,赎金还是要先支付的。”
他伸手指着那些倒霉蛋的首级“他们的家人若是想要收回尸首,也得给钱,可以少点给一半就行。记住了,我做生意只收金银。听明白了没?听明白了就滚蛋!”
简单修整,统计了战功发放了犒赏之后,铁甲渔船舰队开始轮番出击,一路向南扫荡沿途所有的商船。
遇上大周朝的商船,如果没有市泊司的出海文书,全部扣押下来带回中左所。
遇上番鬼们的船,全部胁迫其前往中左所。
若是有船只敢抵抗,无论是谁的船统统都乃尹组特。
李云泽的这番行动,毫无疑问的触动了东南诸多大商家士绅海主们的蛋糕。
用武力已经被证明打不过人家,暗中下手什么的,李云泽长期在军营之中,江湖好汉甚至连岛都登不上去就被干掉。
那就只能是用朝堂上的力量了。
地方上,朝堂内,无数弹劾李云泽的奏章飞向了皇帝。
此时的皇帝,正拿着李云泽的奏章,查阅他送过来的土特产。
看着眼前一箱箱的银两,呼吸有些急促的皇帝询问夏守忠“总数是多少?”
“万岁,总计七万七千三百八十两。”
看着如此之多的土特产,皇帝陷入了沉默之中。
按照李云泽奏章上所说,这还只是第一批。
夏守忠那边多了句嘴“万岁,去年各处市泊司上交的银两,也才五万多两而已。”
眯着眼睛的皇帝,抬眼扫了过去。
不用说也知道,这斯必然是收了那琏二的好处。
“送去内帑。”回到龙椅上坐下,皇帝再度翻开了李云泽的奏章。
奏章上的内容其实很简答。
首先是夸功,说自己多么多么的能打,平灭了多少多少的海寇云云。
重点在于,李云泽表示说自己想要东南沿海的海贸专营权。
时限上不多,只要求五年的。
然后表示,每年都会向皇帝上交至少一百万两的赋税,等到五年之后所有的生意全部上交内府。
五年之后李云泽若是还不能掌控大周朝,那他可就丢了穿越者的脸面了。
至于说银两,皇帝是真的真的非常缺钱。
太上皇时期,整个大周朝就已经被弄的乌烟瘴气,各种税赋锐减。
现在又是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的。
到处都是向他伸手要银子的,真正给他大笔送银子的,居然只有这琏二。
哪怕是贾元春的银子,那也是琏二给的。
经过深思熟虑,皇帝终于提笔给李云泽写了回信。
五年太长,他只争朝夕。海贸专营什么的,最多只能给四年。
每年一百万两太少,最少也得是一百五十万两。
或许是感觉自己太贪了些,皇帝又表示自己也是扛着巨大的压力,就连太上皇都专门出面过问了海贸船只的事情,是他帮着李云泽抗下了压力。
皇帝的圣旨没能在内阁通过,因为阁老们背后的利益错综复杂,自然是少不了东南商贾海主。
而且还有太上皇出面,专门为这件事情表了态度。
毕竟太上皇收的孝敬之中,也是少不了来自东南的。
没有了内阁的附署,圣旨的效用自然是大打折扣。
不过无所谓,李云泽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大义名分。
接下来不但铁甲渔船舰队全面出击,就连京营兵马也是在陆上大举出兵。
盘踞各处的海主们,被官兵包围之后直接攻灭。
各地的大商贾们,被直接破门而入,冠上海匪的名头抄家。
他们的生意,货源,渠道什么的,很是自然的落入李云泽的手中。
这些人的反抗也是非常激烈,甚至调动了东南驻军与京营官兵厮杀。
李云泽为此甚至以剿灭贼寇的名义,攻破了好几座海港县城。歼灭了数以千计的官兵,将上至将军下至县令的诸多文武,统统以通匪的罪名处置掉。
他的这种铁血手段,引来了无数的弹劾奏章,朝堂上每天都有大臣喊打喊杀,吓的贾政后面甚至干脆告了病假,不敢再去上朝。
而皇帝看在每个月都会送来的大批银两的面子上,尤其是太上皇主动出面让他管管李云泽,更是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一言不发的把压力扛下来。
李云泽的回击也很迅速,不但加大了对那些攻击他的士绅文官们的打击力度,甚至公开与闽浙总督翻脸,出兵包围了府城!
理由还是老一套,说总督通海匪。
总督当然不会通海匪了,他只是收海匪们的孝敬。
可李云泽拿到了他与海匪们的书信,还找专业人士伪造了好几封信件,就要拿他杀猴儆鸡。
最终朝廷派来了钦差,先是训斥了李云泽,说他胆大包天居然敢围攻朝廷府城,罚俸降爵。声势弄的很大,可板子高高举起,却是轻轻的落下。
然后就是闽浙总督这边,直接撤职塞进了囚车运回神京城去审问。
此战之后,李云泽名声大噪,东南各地几乎再无人敢于明面上与其对着干。
接下来,就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