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战事,出现了戏剧?的变化。
因为陶谦的倒戈,徐州兵不战自溃。
他们的家人都被抓了,哪里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心思。
曹操乘机突围,与前来相助的吕布前后夹击,大败兖豫世家联军。
城内的庆功宴上,向吕布道谢之后,曹操问了句“将军,那陶谦当如何处置?”
吕布没想明白,随口说道“此人毕竟已经投降,而且还劝说徐州兵反正,饶他一命又如何?”
曹操笑了笑,目光之中闪过一抹轻视之色,不过言语却是更加敬重“敢问将军,徐州各处世家豪强当如何处置?”
吕布显得有些不耐“某只是奉义父之命来相助于你,打赢了就行,这些事某不管。”
曹操的神色愈发古怪,他笑着拱手道“既如此,那此间诸事皆交由曹某处置如何?”
“嗯。”
吕布没多想,直接就应了下来。
两天之后,陶谦府邸突然燃起了大火,陶谦因为年老体弱没能跑出来,直接葬身火海之中。
随即曹军血洗了城内各家世家豪强,尤其是陈珪陈登父子的陈家,更是一个都没能跑掉。
当然了,曹军只针对世家豪强,胆敢跑进百姓家中的,都被抓出来押在大街上直接斩首。
这是因为曹操很清楚的知道,李云泽对待世家豪强,以及黔首百姓们的态度。
得知消息的吕布大为震怒。
他本意是陶谦老迈,留他一命就是了,未曾想曹操居然如此狠毒,直接下手一点面子都不给。
震怒之下,正要去找曹操讨个说法,却是见着了熟人陈宫押运着大批的财货到来。
“将军。”
笑容满面的陈宫拱手行礼“某奉我家主公之命,送来查抄诸世家豪强财货与将军。”
看着那些满满当当,装满了财货的大车,吕布心头的怒火顿时少了九分。
甚至就连脸上,都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来是公台来了,快快里面请。上酒!”
度数低的米酒,在汉时兼顾酒精类与饮品类的双重功效,没事喝两杯已然是习以为常。
不过这得是粮食酒,而不是工业酒。
三杯酒水下肚,吕布最后一分怒意已经消散,他端坐桉前询问陈宫“公台,某麾下几位新附部将的家中如何了?”
徐州兵败之后,曹?等人带着部分精挑细选的徐州精兵投效了吕布,补充并州兵的损失。
“将军这话说的。”陈宫笑言道“既是将军麾下,我家主公怎会去动?只不过他们家中若是豪强,还是要分家才是。否则的话,只要那贾诩一封书信去了洛阳城...”
“某晓得。”吕布认真点头“此事已经在办。”
这是大事,哪怕是吕布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玩花活。
一旦让义父知晓,那可就死定了!
喝了杯酒,吕布再度询问“那糜氏...”
陈宫笑言“糜氏未动,得听国师安排。”
吕布放心下来,热情的招呼陈宫饮酒作乐。
酒到酣处,他借着醉意询问陈宫“公台,曹孟德为何下此狠手?”
“一是因为,国师曾于主公有言,推衍天机时见着主公亲父乃是被陶谦所害!”
‘嘶~~~’
吕布瞪了眼睛“难怪,那陶谦果真该死。”
杀父之仇啊,这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就是。”陈宫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得知道自己是为谁做事。”
“为谁做事?”
吕布眉头微皱“自然是为义父办事。”
“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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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
陈宫一拍大腿说道“某曾得将军相助,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会与将军说这些。我家主公与将军一般无二,都是为国师办事。而国师痛恨世家豪强,要么平之,要么拆之。我家主公扫平
城内外的世家豪强,就是做给国师看的。”
“哎呀呀呀~~~”
愣在原地的吕布,片刻之后恼恨的一拳砸在了桉几上“曹孟德可真是有够阴险的,居然不与我说。若无公台相助,某还犹自蒙在鼓中也!”
“那现在某该怎么办。”吕布急忙向陈宫行礼“还请先生教我。”
“将军无须如此。”
陈宫笑呵呵的扶起吕布,笑言道“将军已然是先行一步了。”
“嗯?”吕布疑惑不解。
“那糜家的糜贞,就是一步好棋。将军提前落子,已然是立于不败之地。”
陈宫心说‘我可是花费了大力气打听过有关国师的消息,知晓此人乃是色中饿...是喜好佳人之君子。你给他献美人,这就是最重要的一步。’
“糜贞在徐州素有美名。”陈宫稍稍点了下吕布,或许是因为某种难言的默契与相见恨晚的遗憾“将军当将那糜竺速速送往洛阳城,糜家最终如何,交由国师去做决断。若是依某来看
,糜家最终大概是个拆分的命运。”
“听闻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吕布大喜过望,再度向着陈宫行礼“多谢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