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眼里闪着泪光,她颤抖着,没有想到如今的萧珩之会变得这样暴戾、残忍。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
萧珩之猩红的双眼,咬着牙回答:“从前那个傻子,被你亲手,杀死在了红绸喜蜡之下......”
......
自此大厦倾,高台覆。
太子登基为帝,萧珩之以摄政王之名掌控朝政,大权在握,势不可挡。
而姜娩被幽禁在后宫,成了他的禁脔。
深宫寝屋。
姜娩沉着脸,不情愿又不得不为他宽衣解带,她也不记得被关在这里有多少时日。
墨色的头发落在他的胸膛上,萧珩之揉着她的发丝,好整以暇地开口:“摆这脸色给谁看?昱儿的命,看来你也不是很在意。”
果然,姜娩听到这话,瞳孔微颤,身子骤然一抖。
“要他活命,就乖乖听话。”
萧珩之不辨喜怒,那双沾满人命的手摩挲上她的后颈,配上他阴鸷的笑更显毛骨悚然。
姜娩紧咬下唇,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指尖微颤,拾起旁边的冰块,那股彻骨的寒意让她不由轻轻一颤。
睫毛若有似无地掠过他的面颊,她伸手攀在他肩上。
相处的这些时日,姜娩知道该如何讨好他。
只是每每如此,她就会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恶心。
但萧珩之却微微眯起双眼,漫不经心地享受着。
很快,喘气之间凉意融化,顺着下巴滴落在他的小腹上,激起一阵微颤。
他环上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膝上,眼底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烛光微弱地摇曳,映在她泛着苍白的脸上,姜娩慢慢抬起头。
萧珩之能看到她泛着水光的唇,和白皙的脖颈下的衣领深处。
冰肌玉骨,通透艳丽,实在诱人。
他手忽然收紧,眸色暗沉几分。
“唔......”
一声闷哼,姜娩被翻倒按在床榻上。
萧珩之蓦然站起,弓身俯在她的后背。
“你对宁祉......也是如此吗?”
他低声问道,声音沙哑,却透着压抑的怒意。
姜娩微微一颤,背脊紧绷,本能地想要推开,却被他轻轻制住,双手游移在她的身前,似有若无地触碰。
萧珩之气息逐渐加重,眼底交织着怨恨、疯狂、痴迷,胸腔里都迸出火花,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又想亲手捏碎她。
看着她渐渐紧缩的足尖,略带嘲弄地将她抱至铜镜前。
“睁眼。”
耳边是他冷戾的声音。
“你再闭着,昱儿在我手里,本王可不介意小皇帝一夕殒命。”
姜娩眼睫轻颤,睁开了泛着水光的眸子。
铜镜中,她的模样,在镜中的倒影下显得越发脆弱无助。
萧珩之满意地勾起笑,紧紧捏着她的肩。
忽然间,她眼里的泪大滴掉落。
“萧珩之......”
她声音蓦地哽咽。
“你能不能......放过我......”
萧珩之的手,微不可察地松了一下。
随后又笑道:“不能。”
他有些扭曲地沉迷着,不肯让她停歇半分。
姜娩眼尾流下一滴泪,就这样头一垂,晕了过去。
他眉头紧皱,这不是她第一次晕了。
拿起药一勺一勺喂,但这次她似乎比以往都要严重,根本喂不进。
他索性扔了勺子,以唇相渡。
柔软的唇被咬得血迹斑斑,腥甜夹着药的苦味窜进他嘴里。
他想,这药这么苦吗?
苦得他舌头都没了知觉。
他记得她明明惯爱甜食,这么苦的药竟也没吱过一声。
一碗药下去,他和衣上床,身旁的人突然开始胸膛剧烈起伏。
萧珩之来不及反应,只见她一口黑血如箭喷出,随后直挺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