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想死吗?”终于反应了过来,抓住王希的三人丢下了他,抽出了怀中和那家伙一样的短刀。这次可不是开玩笑,身为流氓的人本身就是无比的脆弱。
虽然他们平时可能风光无限,可以随便的欺负弱小,但其实他们的心中往往都深深的憎恨着自己。当流氓许多时候,都是给生活所逼的,一些成绩本就不好,又没什么本事的他们,在社会的面前,选择了犯罪来继续的生存下去。而这被家人,邻居,社会都鄙视的职业造就了他们心灵的脆弱。
一些流氓,往往会为了别人一个鄙视的眼神,将对方给杀了。只是想用行动告诉对方,“我才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没用!”
悲哀的是,自我欺骗的他们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如果王希刚刚的行为算是伤害了他们的自尊,那么张浩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则是完全的瞧不起。
“你小子有种。”光头的眼神没有刚才的友善,露出了野兽般的凶横,“给我杀了他,尸体包起来丢到海里去!”
“杀我其实比想象的容易。”自然的抛掉了手中的扎壶把手,张浩的表情反倒轻松了下来,因为脑中的计划已经成形,“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身体也不强壮,也没有什么后台,社会上我们都还只是一张白纸,纯洁到都以为黑帮是个普通的武术门派…”
“叱…”侧头一笑,张浩的笑话很好笑。
“叫你他妈的装吊,老子剁了你!”一个已经近身的流氓举起了刀,在兄弟的眼中,此刻的张浩不知道多么的耀眼,那冰冷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即便马上要死去,还是没有丝毫的恐慌,仿佛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慢着!”光头一吼,把自己正准备动手的小弟给吓到了,呆呆的看着老大。
“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而且我有,不听会后悔的感觉。”轻松的*在了沙发上,光头单手搂住了身边美人,一副老大的派头展现了出来。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的人,应该刚来tb不久。”拿过了那流氓坐过的椅子坐下,局面瞬间的平静了下来。
“小子猜的挺准的,我是m籍华人,来这里是发财的。”光头颇有兴趣的和张浩谈了起来。
“tb这地方不错,美女多,环境好。”张浩感叹着,“不过最好的是这里的警察就是流氓,行贿受贿,洗黑钱,卖淫,卖货。只要找到一条好的渠道,样样都是既赚钱又安全的好生意。看你刚刚手下在卖k粉和摇头丸,你应该是玩货的‘生意人’。”直直的看向了光头,张浩的目光中感觉不到害怕,“我爸爸对我说,生意人从不跟钱斗气,你想发财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哈哈哈哈…”光头如发了疯一样的笑着,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呆呆的手下虽然搞不清楚状况还是配合的大笑着,可依旧躺在地上的七人则没有那个心情。在他们眼中,张浩已经彻底的疯了,竟然想跟流氓合作?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光头瞬间收起了笑容,一双冰冷的痛苦直视着张浩,“你一个破学生凭什么跟我谈合作?不要看了几部黑社会的电影就学着装老大。现在的电影公司真是不负责任,看看把现在的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光有强壮的体魄就可以混的了,更多*的是脑袋。”单指点了点自己的头,张浩笑了,“你既然是卖k粉和摇头丸的,当然是希望可以卖的越多越好。这样好了,我承包下你所有的货,你有多少我吃多少,绝不让你留下一克的存量。”
“‘耗子!’(张浩的浑名),你疯了吗?我们哪来的那么多钱买货?!”老实的老大叫喊的提醒道。
“你朋友说的很对,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很有可能今天放了你,马上就跑去报警来抓我。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觉得还是杀了你来的简单快捷。”对着刚刚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家伙又开始了*近。
“可惜啊,明明你有机会成为一代枭雄的,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张浩遗憾的摇着头。
“你还是等一下。”光头似乎极度的犹豫,又喊停了自己准备下手的小弟,“你的意思是吞下我所有的货?我可告诉你,在m国我有直接的工厂,每个月只要想,就是运一吨的k粉过来都不成问题。按照世面上的价格,以rmb为单位,一克的销售价为400块,你如果批量拿我也不欺负你,给你250块一克的价格。这样算下来,1吨的话,你要给我两亿五千万rmb。”自己计算后,光头茫然的看向了张浩,“小子,你是不是在玩我?这可是杀了你一万次都赔不出来的金额,拿整个tw来算,大概一吨的k粉,就是全tw全部嗨药的小子跟你买,一个月你才能卖出这么多。你真有这么广的渠道吗?”
“这个你不管。”张浩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每克我给你三百块的价格,可你要负责送货到我指定的任何一个位置。你只用给我一个银行帐户便行,每次你确认了钱已到帐便可以发货了。”
“这个我不能保证,你当这是批萨饼,想送到哪就送到哪?”光头鄙视的说道,为自己感到有点奇怪,堂堂的流氓竟和小孩谈起了生意。
“我跟你在合作,出了事,我也要死的,大家谁都跑不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要你送去的位置绝对安全。”站起了身,椅子很硬,张浩的背有一点点的痛,“你似乎还是不相信?”
叹息的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然后走到了室友的身边掏出了他们的证件,全放才了光头面前的桌子上。
“这些东西压在你们这里,意味着我们想离开tw都不可以。而如果我们等一下去报警,也最多是一个伤人罪,关上你们几天罚点钱,那么就是说我们还是死。如果是开始销售毒品了,我们便更不可以去报警,因为你们并没有威胁我们这样去做,我们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盟友。”搀扶起了王希,其他的同伴几乎也可以相互搀扶的站了起来,“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盟友?”
“给他一张名片。”光头似乎想通了一点,在张浩身旁的手下将一张长方形的白色卡片塞进了,张浩的上衣口袋中,“我等待你打电话给我。不过等待是有限度的,如果在一个月中你无法吞掉我一吨的货,差上一克,我都保证干掉你们八个,用我知道的最残忍的方式…”
“我相信你会以认识我为一辈子中最快乐的事。”缓慢的向着门口走去,张浩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笑得极为的冷酷。
心中未说的半句话是,“你也会以认识我为一辈子中最大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