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打点了些,特意叮嘱过一番,倒是没夸张成她幼时那样。
瓦肆一楼,某间厢房内,陆慎正与一位中年人对坐,二人下棋,你来我往,厮杀当中,借着屋外唱戏声音遮掩,那中年人,胆子大了些,直接道:“殿下,三皇子那边,手段确实不大干净,要不要,直接派人将证据送到大皇子手中?”
“不。”陆慎轻轻落下一子,眉眼淡漠冷静,道,“还不是时候,这份证据,应该在日后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简直是糊涂!”中年人捋了下胡子,重重拍在桌上,“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
他说话又急又快,根本不给人插嘴的机会。
“皇帝虽昏庸,但好歹心里还念着百姓,他的两个儿子,倒是一个不如一个,大皇子软弱无能,三皇子阴毒无情,谁都不适合那个位置。”
“更何况,原本这个位置就是他们弑兄夺位抢来的,他们就不配天下共主的位置。”
他震怒出声,尾音落下的刹那,屋外唱戏声一顿。
陆慎眼眸微动,往外望去。
男人有几分忐忑,“我声音没这么大吧?”
陆慎警告道:“霍将军,慎言,以后这种话,你我心知便是,无需多言。”
他耳朵微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微微皱眉道:“应当不是你的问题,似乎是什么大人物来了。”
“大人物?”将军微微皱眉,“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大人物来这种地方?”
他有些忧心,他与陆慎的会面,应当不会有人知晓才是。
陆慎起身,推开窗户一角,往外望去,瓦肆不知道什么时候,增添了许多守卫,守在各处,每个人手里都得了银子,有人坐下,有人离开。
不像是来查人的,因为守卫根本不看是谁,只是守着各个出口,也不检查人,只是不准往楼上去。
他合上窗,道:“此时不适合离开。”
原本选在瓦肆见面,就是因为此地鱼龙混杂,随时能来,随时能走,谁都不认识谁,你见过谁,跟谁说过话,在此地根本不会被人在意。
但如今守卫一拦,二人见面之事,难免被有心人发现。
中年男人问:“我们的行踪应当不会暴露,除了我与殿下,没人知道我们约在此地见面。但这个时候来人,不太对。”
“等一等。”陆慎再度落座,淡定道,“与我们无关,应该待不了多久就可以离开。”
听他如此说,中年男人也安静下来,二人静静对坐。
不多时,外面说书先生再度一拍惊堂木,唱戏声也再度响起来,却不再是哀怨婉转的腔调,而是清脆的童音,词也写的天真活泼,似乎,是专门唱给小孩子听的。
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