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冷腻的眼神,冒犯流连过她的身躯,指尖勾起她一缕发,轻轻嗅了下,面上有几分痴迷,“真漂亮。”
姜亭月粗粗喘着气怒道:“你敢这么对我,我阿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失了清白,难不成,你爹还敢昭告天下,让你再嫁给旁人不成?”贺兰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手中折扇,挑开她的外衣。
姜亭月挣扎着起身,贺兰延握住她的肩,亲在她耳后,笑问:“你急什么?这一夜,还很长……”
就是这一刻,趁他不备,姜亭月猛地攥紧金簪,下手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留情的刺入贺兰延左眼。
霎时,鲜血直流。
贺兰延捂着眼,痛呼起来,身子剧烈颤抖着,弓成一团。
姜亭月不敢耽误,翻身跑下床榻,可药效还在,她每一步,都感觉踩在棉花上,步步落不到实处。
原本还有几分怜香惜玉的贺兰延,直接被激怒了,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阴沉着脸起身。
“贱人!我一定弄死你。”
费力推开门,姜亭月脚下却被门槛一绊,身后是地狱修罗一般的手,向她抓来,姜亭月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
可她没摔到地上,她摔进了一个冷冽宽厚的怀抱。
她茫然抬起眼,却望见一个绝无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
陆慎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姜亭月抱入怀中,另一只手,劈在贺兰延后颈,直接将他劈晕过去。
解决完人后,他垂下眼,望着姜亭月已经不大清醒的样子,一双盈盈桃花眼,水雾弥漫,眼尾薄红,娇艳不胜春。
掌心贴上她额头,陆慎闭了闭眼,一眼便看出,这蠢货被人算计了。
陆慎将她打横抱起,正想带她离开,姜亭月却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有些沙哑奇怪,“我的簪子,掉在屋里了,得拿走。”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不论来的是谁,都不会比陆慎更让姜亭月安心。
“嗯。”陆慎便抱着她往屋里走去,只望一眼,面色阴沉,乌云密布,暴雨冰雪欲来。
因为真的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看出布置房间此人,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金簪落到了地上,尖锐的尾端沾着殷红鲜血,陆慎捡起带走,顺便又望了眼,有没有属于姜亭月的东西掉落。
在金簪被拿走后,姜亭月心下一松,意识越发混沌不清,软软抱着陆慎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路过贺兰延时,陆慎脚步微顿,到底饶了他一条性命。
现在,还不能动贺兰延,不然朝中局势会乱。
但并不影响,陆慎丢了一粒小蛊虫下去,小小的黑甲虫,密密麻麻的足,很快爬到贺兰延身上,从伤口里钻进去。
姜亭月不安分的动了动,蹭着陆慎的下颚,温热的唇,印在他脖子上,呼吸滚烫而炙热。
陆慎身子一僵,喉结微动,抱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
她中的春药,并非是寻常解毒丹能解开的,他不知道她中的是哪一种,也没办法临时为她调配出解药。
更何况,她等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