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愣,出什么事了?刚刚还好好的啊,瞧那神态也不象是出事地样子,难道乾元又在外面惹了风流债?李清用手托起王乾元,“此处不是说话地地方,便回厅再谈好了。”
王乾元忙将手乱摆,“公子,公子,就在此处说,休与随烟知道。”
李清哑然一笑,还要瞒着随烟,看来还真是风流债了,见若英也诧异地瞪着眼睛一边不解,李清忙对若英道:“若英,你自去陪随烟说话罢,你等姐妹亦是多日不见,怎好将她撇在一边?”
若英拿眼睛看看李清,又瞪瞪王乾元,哼了一声,转头去了。
既然王乾元不肯出厨房,说的没准又是风流事,李清也懒得和他讲究了,提起刀依旧切他地嫩笋片,那王乾元见李清还真有下厨的本领,事也不急着说了,歪着头凑过来看李清切菜,李清没好气的说道:“乾元有事便说,若能帮上手,李清断不会辞的,这庖厨之艺有何好看?”
谁知道王乾元看着还啧啧有声,没头没脑的问一句,“闻说公子昔年浪迹江湖,这诸班本事便是那会知晓的不成?果真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了,今日乾元想问公子,昨儿说的那些事,真也不真?”
李清听了这话,将手上刀一停,莫非王钦若还是动心了?叫他儿子来探个准信?李清正色答道:“李清如何敢在王相面前虚言,虽诸般事李清未亲眼得见,然所言之事绝无虚假,李清愿以项上人头做保。”
当然是真的,现在大宋的市舶司还和西亚的那些商人做买卖呢,莫非咱李清穿越到大宋来了,那澳洲、美洲大陆也会穿越走了不成!
话才落音,王乾元又是一个礼行下去,李清都还不好扶了,手上抓着刀呢,口中忙道:“乾元这是何意?无端端行礼做甚?”
王乾元肃容说道:“小弟愿效公子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即便愚钝终无所成,能一开眼界,总是好的,昨日公子去后,小弟也曾进言家父,奈何家父终是不允,万请公子代小弟进言,以遂此志。”
李清嘴巴合不拢了,没忽悠着老子,倒忽悠着小子了,王乾元这是吃错了药了,他老子至少收罗了家财万贯,怕是怎么败都难败完的,他要去赚钱干什么?何况咱其实是想去当海盗拉风一下,那袋鼠在动物园里早看过了。
“乾元休要胡来,出海辛苦不说,且海路又不靖,出海一次便需一、二载不得还,随烟待产在即,你如何便舍得下?王相亦在病中,你不于膝前尽孝,费这思量做甚?”李清怪道。
可王乾元还耍开小孩子脾气了,就是不甘休,说他家里还有个长兄已经先回到老家了,膝前尽孝也不缺人,再说出海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江宁这市舶司办起来还需一段时日呢,到时候随烟也生完小孩了,他老爷子又不让他入仕途,圣人书读多了也没作用,家里又不缺钱,他在家天天干什么?
“小弟自小蒙家人宠爱,远门都未曾出过,如今年齿既长,一事无成,公子忍看小弟浑耗一生不成?”王乾元说完又行了个礼。
李清见王乾元态度这么坚决,一时还不知道从哪里劝起,勉强说道:“乾元若有此心,当有吃苦准备才好,另则虽不一心图财,然出海所费弥多,王相便允么?”
王乾元笑道:“怎地到了江宁,公子便这般拘泥起来?莫非与小弟生分了?还记得向日于京城你如何应承家父的?倘若那江宁市舶司或有短缺之处,公子开口便是,莫非家父还会对你吝啬不成?”
哎呀,被人揭穿用心了,李清脸上很有些火烧,穷家子出身在钱上面还就是小气些,哪能和人家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比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