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点点头,“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息吧!”
“多谢殿下夸奖,微臣先告退!”
杨峻刚下去,一直沉默的王圭便道:“殿下,此人说的事情有点蹊跷。”
“什么蹊跷?”
王圭冷笑一声,“殿下认为杨嵘那种人可能看见齐王杀人机密名单吗?还有这面‘齐王令’竟然是银制,按照等级分配,金牌是齐王所持,银牌应该是几个核心人物所持,像杨嵘这种角色,最多拿一面铜牌,但他居然拿出两面银牌,还慷慨送给其兄一面,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李建成点点头,王圭说得确实有道理,他目光凝视着王圭,“那你的意思是.”
“微臣姑且推测,这其实是齐王之计,借杨峻之口来告诉殿下一些事情。”
李建成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可是他说了什么?没有什么意义啊!我当然知道齐王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要动手。”
旁边柴绍一拍掌,“我明白了!”
李建成和王圭一起向他望去,柴绍重重哼了一声,“齐王就是故意借杨嵘可以畅通无阻之事来让我们曲解,让我们以为段德操已经投降了齐王。”
柴绍拾起齐王令,冷冷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面齐王令是有条件的,说不定一共就只有两面可以通行,至于骁勇上街之类,肯定是不允许。”
“柴将军说得对。”
旁边王圭也补充道:“齐王想要对殿下下手其实并不容易,东宫有羽林军严密把守,他根本进不来,如果他率骁勇强行攻击,则会引来更多的羽林军,那么他怎么对殿下动手?只有一个办法,把殿下引出去,比如引进宫里去。”
李建成明白了,他点点头,也接口道:“所以齐王利用杨峻来给我传一条消息,段德操已经投降了齐王,让我相信,齐王会用段德操的军队来发动兵变,或许他的骁勇可以畅通无阻来攻打东宫,是这样吗?”
“正是如此!”
话音刚落,门外有侍卫急声禀报,“殿内,宫中有人紧急送信而来!”
李建成和柴绍几人对望一眼,配合得真是默契啊!
李建成快步走出大殿,一名宦官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见李建成出来,他扑上来跪地大哭,“殿下!圣上圣上崩了。”
尽管李建成知道这里面有诈,但消息突来,还是令他心中悲痛万分,泪水扑簌簌落下,一下子瘫坐在台阶上,他忽然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这时,后殿里的几十名官员也闻讯出来,听说圣上驾崩,顿时一起大哭起来,整个显德殿前悲声一片。
宦官又哭道:“圣上驾崩,后宫无人做主,圣上尸寒于床,恳请殿下去处理圣上后事。”
柴绍点点头,“你去回去,殿下马上就到。”
宦官抹去眼泪,回宫去禀报了,柴绍和王圭连忙扶起李建成,将他搀扶回书房,这时柴绍低声道:“殿下先不要伤心,这必然是假信,骗殿下进宫,圣上很可能还在。”
李建成叹了口气,“虽然知道是齐王之计,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我悲从心来。”
“殿下,这是人之常情,但现在不能悲伤,必须要商议对策,微臣建议,将计就计。”
李建成快步走到地图旁,研究进宫线路,他想知道,齐王会在哪里埋伏,以对付自己。
这时,王圭用手指点了点玄武门,“殿下,必然是在玄武门!”
“为何?”
“原因很简单,一是东宫进内宫最近的一条路便是走玄武门,殿下心急如焚,走玄武门的可能性最大,其次玄武门外禁苑是羽林军的驻扎之地,殿下既然获得羽林军的部分支持,那殿下走玄武门的可能性就更大,所以微臣几乎敢断言,伏兵就藏在玄武门内,等待殿下入宫,殿下只要进入玄武门,他们会立刻关闭宫门,把羽林军隔绝在外。”
“可是玄武门也是羽林军镇守,这又怎么说?”
王圭叹了口气,“殿下忘了吗?齐王妃之兄杨彦卿也是羽林军郎将,羽林军内,齐王一样可以收买。”
李建成负手沉思良久,一咬牙道:“这是他丧心病狂,不给父皇善终,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到这,李建成转身吩咐柴绍,“你立刻去一趟禁苑羽林军军营,找到长孙顺德,告诉他,父皇已经驾崩,我需要得到他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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