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吓了一跳,皇兄来了,这可怎么办?他求援地向众人望去,王叔宝呵呵笑道:“这很简单,太子必然是有所怀疑,殿下坚决不要承认,只说自己是遵照圣上旨意办事就行了,他也没有办法。”
李元吉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咬牙道:“索性今天就囚禁了太子,大家觉得如何?”
“不可!”
王叔宝连忙反对,“太子主管朝政,殿下若囚禁他,必然会使朝政混乱,这样就打草惊蛇了,殿下还是照卑职建议去做,坚决否认就是了。”
旁边段达也冷笑一声道:“长史说得不错,其实太子是个无用之人,最没有实力,可以最后收拾他,殿下不用担心他,先稳住他才是良策。”
李元吉接受了众人的方案,稳定一下心神,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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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已经被请到了齐王的外书房,尽管李建成的几个幕僚劝李建成不要去齐王府,但李建成依然决定前去,他相信四弟还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外书房里,李建成背着手来回踱步,此时他的心中充满悲伤和愤怒,他怎么也不明白,在这么局势这么危急的关头,四弟竟然节外生枝,抢走了四万军权,一点也不顾全大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要抢夺皇位吗?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李元吉笑呵呵的声音,“是哪阵香风把皇兄吹来了?”
李元吉大步走了进来,微微拱手,笑眯眯道:“皇兄还是第一次来我的陋宅吧!”
他自从掌握军权后,腰明显挺硬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同从前,开始有了一种气势,变得更加自信,换句话说,就是不把皇兄李建成放在眼中了,在李建成面前,他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毕恭毕敬的小弟姿态。
李建成感觉到了李元吉语气和态度的变化,淡淡问道:“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
李元吉一呆,又连忙躬身道:“皇兄这话怎么说,小弟一直对皇兄敬重有加,皇兄的话令小弟惶恐。”
李建成哼了一声,“你若有半点敬重我的意思,不该夺我的军权,四弟,你嘴上敬重,可骨子里,你从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李元吉连忙叫屈,“皇兄冤杀我也!我绝对没有夺皇兄兵权的意思,是父皇硬要给我,我不得不从,我只是告诉父皇了秦王下毒之事,我觉得不该隐瞒父皇,结果父皇震怒,就把军权给我了,皇兄,我绝没有半点对你不敬之意。”
“够了!”
李建成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斥他道:“现在局势危急,只能让京城的军队去支援东线,正是因为你的自私,导致全盘计划失败,若东线失守,你就是罪魁祸首!”
李元吉也恼羞成怒起来,他黑着脸道:“皇兄要摸着良心说话,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是我的责任吗?是你们指挥无能,兄弟争权,导致唐军一败再败,现在想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办不到!”
李元吉狠狠一跺脚,转身走了,李建成呆了半晌,他也知道四弟是不可能把军权还给自己了,更不可能承认有篡位的野心,自己问也是白问,这件事只有去告诉父皇,让父皇来阻止政变的发生。
想到这,李建成迅速离开了齐王府,向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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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李建成跪在地上,他已经把自己的担心一一告诉了父皇,他希望父皇能收回四弟的军权,采取措施,不要让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
在李建成前面拉着一面薄薄的帷幔,李渊就坐在帷幔之后,半晌,李渊冷冷道:“你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兄弟,首先你不能有这样的疑心,你要相信元吉,就像朕相信他一样,这件事,朕不想再听你说第二次了。”
李建成只觉浑身寒冷刺骨,他的心就像坠入了黑暗一般,无底无尽的深渊,让他有些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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