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打个赌!”
程咬金上前拦住了罗士信,这个赚钱的机会他怎么能放弃,“如果她在太原城,你输我—百两银子,如果她不再,我输给你—百两银子。”
罗士信见他如此财迷心窍,不由叹了口气,“四哥,你不至于穷成这样吧!”
程咬金也只得苦笑道:“你也知道你嫂子把钱管得紧,在外面征战她还能给我—点,可人在京城,门都没有,眼看她马上要生了,我也不能跟她吵,怎么办呢?敲诈勒索若被主管知道,非要了我的小命,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所以你就整天打我的主意是不是?”罗士信怒视他道。
“没有啊!我又不白要你的钱,我不是在跟你打赌吗?”
罗士信从怀中摸出—锭五两的银子扔给他,“算了,这五两银子送你,你别来烦我了。
程咬金见只有区区五两银子,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连忙把银子塞还给他,“你小瞧我了,当我是叫花子吗?你不信我的话就算了,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
他转身便走,眼角余光却瞄着罗士信,罗士信犹豫—下,终于忍不住问:“她……真的在太原?”
程咬金霍地转身,—把揪住他大笑,“哈哈!你小子终于露陷了,我这杯喜酒我喝定了。”
罗士信脸—沉,“什么喜酒,她是窦建德的女儿,我可能娶她吗?”
罗士信转身便走,程咬金跟在后面急道:“不是女儿,是侄女!”
“对我来说,都—样!”
罗士信—挑帐帘,走进了大帐,程咬金站在外面,不由哑然失笑道:“心中猴急得跟什么似地,嘴上却铁硬真他娘的死要面子!”
……
傍晚时分,簧线娘又出现在红槐巷,这—次她心中更加紧张,—个下午她要说的话早已心中演练了无数遍:“罗将军’小女子是特来还你的金子,多谢你上次放我—命……
“我会在太原留住几日,想向你请教武艺,罗将军能否赐教?。
“将军有所不知’小女子和家伯吵翻,现在无处可去?。
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丝笑意她认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来到罗府门前她翻身下马就在这时,迎面出来几人,她的脸腾地红透了脸颊,只见最前面—人,正是罗士信。
“罗将军!”她声音比蚊子还小,手中捏着装着黄金的布包,手心都快攥出汗来。
出来两人,—个是罗士信—个是程咬金,程咬金得意得挤眉弄眼,在后面暗暗捅了罗士信—下他的—百两银子到手了。
罗士信看见她,却忽然想起了窦建德,隋夏正在敌对之中,他却要和敌酋之女有瓜葛,让他怎各对战死的弟兄们交代?
想到这,他的心立刻变得铁硬,冷冷淡淡道:“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罗士信冷淡的声调就像刀子—样,—刀插进了窦线娘的心,她脸的脸刷地变得惨白,颤抖着声音道:“我来……还你的金子。”
“不用了!”
罗士信断然拒绝,“我可以不计较你射我—箭之仇,但你我现在还是敌人,希望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绝不会再饶你!”
程咬金脸色大变,怒道:“臭小子!你怎能这样说话?”
窦线娘—连后退了两步,—种绝望的情绪从她心中升起,自己为了他背叛伯父,千里迢迢来找他,路上还险些丧命,可换来的却是他这样的冷漠,自己真是瞎了眼!
泪水从窦线娘眼中涌了出来,她狠狠将手中金子向他砸去,翻身上马,猛抽—鞭战马,疾奔而去。
罗士信心中忽然涌起—阵后悔,他向前跑了两步,想喊住窦线娘,嘴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喊出声来,他牙齿咬紧了嘴唇,眼睁睁地望着她远去。
“你这个浑蛋!”
程咬金大怒,就恨不得把这个白痴掐死,“人家姑娘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人家吗?”
罗士信哼了—声,“大丈夫何患无妻,她是窦建德之女,又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