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对方未约有一千骑兵,装备精良,战马都很雄健,不过他们主将却很蠢,我叫他向南走,他就真向南走了,他的副将说等等斥候,他却不肯听。”
王君廓也生出了几分好奇,便问:“此人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卑职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看他的旗帜上写著一个程字,禾口王的程。”
“程?。
王君廓思索片刻,又问:“他长什么样,拿什么兵器?”
“此人长得眉粗如刷子,面黑似锅底,身材魁梧,手执一把宣化大斧,青州一带口音,而且好生无礼。”
王君廓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他,瓦岗军上下无人不识他,连自己这种不被重用之人,他也跑来称兄道弟,好像……他还欠自己二十吊钱没还。
王君廓沉思片刻,便有了应对之计,便叫来一名偏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偏将愕然“将军,万一此人不买帐,我们岂不是全军覆没?”
王君廓摇摇头笑道:“放心吧!我了解此人,他把自己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绝不会做舍身取义之事。”
偏将点点头,快步而去,王君廓目光又向窗外望去,脸上的笑容消失,眼中竟有一丝深深的忧虑。
十几里的路程,程咬金足足走了一天,傍晚时分,他才率军抵达了王屋县城,远远看见王屋县城墙非常低矮,高只有一丈余,程咬金心中暗暗得意,他的猜测并没有错,王屋县并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人口也不多,城墙不可能修得高大坚固。
但程咬金却知道,功劳簿却只看顺序,而不看城墙高低,他拿下王屋县,便夺下首功,嘿嘿!两千两银子的首功奖到手了,这笔钱可不能再被娘子夺走,得当做私房钱藏起来,程咬金越想越美,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
这时一名斥候赶来急报“禀报程将军,王屋县守将请来投降。”
程咬金哈哈大笑“果然被我料到,准降!”
“且慢!”郎将孙得志急得大喊一声。
程咬金有些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孙将军还有什么疑问吗?”
“卑职怕他们使计,必须要问清楚。”
孙得志又问道:“对方守将是谁,准备如何投降?”
“启禀孙将军,对方守将姓马,只是一名偏将,他们愿出城放下武器投降。”
程咬金拉长了声音“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孙得志想不出还会有什么诈计,只得讪讪道:“卑职觉得,小心点总没错。”
程咬金重重哼了一声“我上过瓦岗,我知道他们的感受,若有一条出路,没人愿意去当乱匪。”
他猛抽一鞭战马,向王屋县疾奔而去。
王屋县城外,已经跪了一大排降卒,武器都放在地上,为首跪着一名偏将,袒露上身,手捧县令大印,旁边一名军士则高高端着一盘黄金,偏将见程咬金骑马走近,便高声大喊:“降将马宏,叩拜大隋天威将军,愿献黄金和大印,恳求将军收录。”
程咬金看见了一盘黄金,他高兴得呵呵大笑,他心中急于看看金子有多少,便翻身下马走近,伸手解下自己的战袍,要扶起降将并给他穿上。
“马将军快快请起,既有诚意投降,我一定禀报总管,不会亏待你。”
就在他刚刚靠近降将,脚下忽然一空,轰然掉下了陷阱,石灰腾空而起,顿时弥漫了整个陷坑。
突来的变故使隋兵们大吃一惊,不少人要冲上来抢救,但王君廓早有准备,他率五十名弓手冲了上来,用弓箭将陷坑团团围住,王君廓对隋军厉声大喊:“谁敢上来,我就射死他!”
敌军都在城外投降,而且手上没有兵器,确实是一次全歼他们的良机,这种情况下,陷坑里的大将一般都大喊:“别管我,夺下城池替我报仇!”
大义凛然,舍生取义,但陷坑里的程咬金却急得大喊:“孙得志,快给老子撤退,退到三里外去!这是老子的命令,快走!”
其实这也是程咬金的狡猾之处,万一敌军要他们放下兵器怎么办?索性撤下去,保存实力再来救自己。
孙得志无奈,恨得一挥手“撤退!”
隋军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向后撤去,王君廓见隋军撤走了,不由得意地笑道:“程咬金,你欠我的二十吊钱,该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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