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祯缓缓的盯着另外三个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都说墙倒众人推,但是他们几个人的这面墙实在是太破了。
都不用众人推,一个人推,就烂的稀碎!
十初率先开口:“陛下,陛下,奴婢,奴婢是有苦衷,求陛下恕罪啊!”
赵益祯哼笑道:“苦衷,谁没有苦衷?宸妃就该死吗?朕,朕就该......”
“皇帝!”文太后陡然打断了赵益祯的话,疾言厉色道:“皇帝不如直接拟个诏书,昭告天下来的痛快!”
“大娘娘,大娘娘息怒。”杨太后赶忙上前扶住文太后,低声劝道:“大娘娘的,陛下还年轻,难免会被奸人蒙蔽,大娘娘千万不要跟陛下计较啊!”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赵益祯陡然从惊怒中回过神来,恢复了理智。
是啊,查明了事实真相又能如何?
他既不能替她鸣冤,又不能替自己正名!
静了片刻,他突然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
文太后和杨太后对视了一眼,皆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可那口气还没完全松到底,赵益祯又倏然冷笑开口。
“大娘娘,这次,你又如愿以偿了。”
文太后默了一默:“皇帝,老身此生惟愿大虞朝河清海晏。”
“......”赵益祯咬牙道:“大娘娘,儿子还查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还请大娘娘成全。”
文太后听出了赵益祯话中的退让之意。
这些日子来,她也觉得自己对赵益祯逼迫的太紧了。
杨太后也在她的耳边频频念叨。
她想了想,不再咄咄逼人,温和道:“皇帝只管说,只要于江山社稷无碍,老身,绝不拦着。”
赵益祯看了站在殿中的御林军一眼。
那御林军心领神会,沉声开口:“宸妃娘娘的父母已逝,唯有一个亲弟弟名叫李和用,尚在民间,末将已经查到了李和用的下落。”
“说。”
“李和用育有四子一女,长子已经娶妻,两月前,李和用和长子李叙生被乘风赌场的人害死,现在是他的次子李叙白在当家,一家人住在榕树巷,李叙白则在路路通车马行当伙计。”
“李叙白?”赵益祯愣了一下,他对李和用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很悲痛,毕竟他连这个人的面都没见过,谈不上什么亲情,只是对李叙白这个名字格外耳熟,疑惑道:“这个名字,朕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御林军也愣住了。
余忠赶忙道:“陛下,在万佛寺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就叫李叙白。”
赵益祯还记得这个人,心头一动。
难怪当时他会觉得这个人格外亲近,原来是血缘使然。
他转头对文太后道:“母后,宸妃娘娘贤良淑德,对先帝守灵尽忠,她的亲人,朕理应关照一二,方能告慰宸妃娘娘的在天之灵。”
文太后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