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秦族,世代居于此。男女皆识文断字。女子更是习《女戒》,《女训》,《列女传》。个个贤良淑德。有采桑女罗敷,生得柳眉凤眼如沐春风。夫殁于疆场十五载,誓不改嫁,侍奉公婆。偿有浪荡子垂涎于她,亦延迟拒绝,甚至刀兵相向。太爷念其贤淑,赐贞洁牌坊,立于族门外,以表其德。
又是采桑日。几女相约,采桑城南之隅。采桑女艳羡罗敷之状容,叽叽喳喳,夸过不停。有诗为证: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这叫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至日到中天,吃些食物,歇息间,正说笑着。竟有少年白马而来。那少年目似流星,鼻若悬胆,唇红齿白,好生俊俏。得见罗敷,惊为天人,遂遣随从前往打听,乃知此女名秦罗敷,年方二八,寡居,夫殁于疆场。遂生爱慕之意。上前道“小娘子可愿随吾?吾乃太守永康之子滨。学富五车,亦有家财万贯。”罗敷甚是不悦,呵斥道“尔不过秉太守之荫,何德何能?亡夫千乘之尊,随从八百,手握辘轳剑,万军之中摘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虽血洒疆场埋骨青山,亦非尔这纨绔可比。太守忠秉,爰出子文(爰出子文,用白话文说是: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杂种之意。?”少年见她说得难听,顿时黑下脸来,心中暗道,定要你承欢胯下。也不反驳,只打马率随从离去。
众人见少年离去,皆夸赞罗敷才识渊博,德性贤厚。那些偷看罗敷之少年皆面面相觑,不敢再起歪邪心思。
三日后,少年带着百十随从又至。直至罗敷面前,道“你速速从了我,否则秦氏不保。”罗敷断然拒绝。少年一挥手,百十个随从虎狼般冲进桑田,抓了数十个采桑女进了桑林深处。初时,还有哭闹,咒骂,叫喊声,片刻后,竟传出销魂蚀骨之靡靡之音。罗敷见他竟敢不顾律法,众目睽睽之下行那禽兽之事,冲上前去,便欲拼命。哪里是少年对手,几下便被擒住,按在地上,撕扯了衣裳,就提枪上阵。一番挣扎,抵挡不过,竟被得逞。两行清泪脱框而出。又半晌,口中竟也咿咿呀呀叫个不停,甚是销魂。事毕,罗敷两颊潮红,颇为诱人。
有桑农闻讯赶来,气势汹汹,欲上前拼命,见少年随从甚多,又有刀剑,遂悻悻而归。
太公闻之大怒,目呲皆裂,怒吼道“禽兽行径也!老朽定要找太守讨个公道。”众人亦怒不可遏,指天画地,与少年等人不共戴天,非要太守判那些畜生凌迟之刑不罢休。
翌日,太公带了几个青壮便往太守郡衙而去。至晚方归,只见几人欢天喜地,竟有车队相随而来,车上尽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亦有人参鹿茸红花等珍稀药物。一干人等卸下事物离去。太公这才关了大门,召集众人议事。初,稍有争吵之声,后鸦雀无声。良久,众人兴高采烈起来,直道太公英明。
罗敷公婆喊来罗敷,道“我儿今已殁两载,你衣不宽带不解侍奉我们,已然尽心于我们。今太守庶子中意于你,你便从了他。否则,我秦族便有灭族之灾。何况,太守所偿甚丰,足矣够三口人富足过完此生。”罗敷闻言,扭扭捏捏,也不知道想甚,两手紧紧篡着衣摆。
整夜里,秦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欢歌笑语不断传出。
有采桑女问罗敷那日感受,罗敷道“是时心甚痛,转念一想,侥幸有快感,何不享受这快感。那些随从俱持刀剑,我等手无寸铁,反抗无益。何况,太守给与那么多补偿。”
太守庶子及随从时有来,皆于桑田行那禽兽之事,众采桑女不再反抗,亦甚顺从。事毕,俱有金银绸缎送上。秦族无不过上好日子。
某日,太守庶子于方族行那禽兽之事,方族之女甚烈,俱不从,有随从下体因此受伤。告于太守,太守发怒,判:方族故意伤害,妄图颠覆太守法度,皆杖五十,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秦族闻,有才子怒斥方族,并撰文言:方族破坏郡内安定,妄图颠覆太守法度,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一切皆授于太守,方族不知知恩图报,竟妖言惑众,欲置我郡民于水火之中。这等小人,定然是鬼方细作。鬼方素来敌视我等,一直虎视眈眈。为稳定计,劝诫诸君,莫要被鬼方诡计所惑,行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鬼方亡我之心素来不死,再不顾全大局,危矣。我等亦要监视若方族这等宵小之辈出现!为郡内繁荣昌盛计,秦寿不才,愿任这监督之职责,有志者,皆可往亦。
此文出,郡内反应强烈,有识之士皆指责方族之不义。更有激烈者,堵方族之门,破口谩骂。
经此,太守大喜。言:民心可用,心甚慰。大同盛世指日可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