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华叔有实力,但他一人之力还不够,大表哥你背后有势力,应该底蕴足一些。”
“若是可以,不管是你自己发展,还是搭上我一起,要有自己的船队,但要分散而治。”
“就像我开铺却不想让人知道我开铺一样,若非想要快速发展壮大,我都不想让你们知晓。”
“既然如今已经知晓了,那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不管是跑马车还是跑船,都要多作安排,细分职责。”
“对内对外都要低调、不招人注意才安全。”
“任何人动静若大了,都会招人注意的,一定要有两次以上的后手防备应对。”
“我想,没有哪个敌人会愿意看到咱们的迅速崛起,不管是同行、对手还是京城其他势力阵营。”
“我父亲可以明着经商发展,那是他放弃了掌兵,是老祖宗常居城外不回府的代价。”
“定国将军府一直低调,这次外公回来有他自己的目的,如今将军府的势头在京城定然无俩。”
“但要面对的敌人只会更多,那些习惯自己瓜分利益的阵营,并不想再增加新的强敌进来。”
“大表哥你因退亲一事定然也被许多人盯着,你跑买卖可要小心一些。”
“明年你若出京,也要慎重,敌人敢明着追杀皇子,对你更加没有忌惮。”
“再者,就如推演兵盘,要如何做到不令敌方注意而设下埋伏?”
“咱们的计划已经明朗了,那要分成多少步、交与多少人分头行事,才不引起敌方注意?”
“有些事不一定要你亲自去,就看你手底下有没有多的可靠得力人手了。”
“核心人手是自己人无妨,底下跑腿的、当地的合理用上,更有利于掩护。”
陆微雨想到大表哥刚才表现出来的野心,想到明年他要做的事情、她要实现的目标。
她很认真地提醒着、警告着。
林平湛听得一脸深沉而慎重,目光严肃地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
“会谋定而后动的,大殿下因之前的事情,最近也没有出城,在京城养伤养病,被许多人盯着呢。”
“我与他见面都变得小心了,他也不敢再来伯府赏花……”
林平湛说到这里,又无奈地补了一句。
“凌风公子同样如此,都低调得恨不能藏起来了。”
“唉,明明他们才是被欺负的人,却被人搅弄是非好像他们才是惹事的人……”
陆微雨想到当初在城门口遇上戒严盘查一事,连她事后都能看明白这一出。
就是搅得大家都不安生!
进而在百姓议论大殿下被追杀一事时,觉得朝廷小题大作、牵连无辜百姓。
被影响到百姓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只要有一人埋怨大殿下,随后就会有很多人跟风的。
若有人蓄意散播那样的话,更容易引导事不关已的百姓说大殿下的闲话,败坏大殿下的名声。
也是这样的坏人运气不好,遇上了她进门,一番质问之下,将出招之人逼到不得不现身的地步。
就算当时城门守将没有说出是谁的命令,但她几次说到掌兵、势力,自有明白人会去想到,谁才有权下令。
第二天外祖父进宫,直接在皇上那里上眼药,最近中宫势力怕是不太好过的。
皇上想用林家来压制陈家,自然乐得在这些日子极力捧着林家。
而林家为了表示自己这方只是不争,不是没有实力争一争。
也会配合皇上,一唱一和地宣示存在感。
而这么做的后果固然是为大殿下撑腰,同样也会引起别的势力警惕。
一旦哪天皇上有新的需要而又想打压林家时,可要有心理准备。
当然,她清楚外祖父是奉老祖宗手令进的城,目的明确自然不会陷于被动之中。
朝堂之事她不管,她只担心大表哥明年的计划,会因朝堂之事而被人盯上。
看她如此透彻理智,林平湛心中暗暗惊讶。
早就知道这丫头精明聪慧,但也只以为在处事手段上,会做买卖主要还是有长辈们帮扶。
没想到,她对朝堂上那些尔虞我诈、阴谋算计也有想法。
如此冷静通透。
就仿佛经历过沧海桑田般阅尽世事、冷眼旁观才有如此看透世情的冷静。
一时间竟是相看无言。
最后还是陆微雨不高兴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你想事情就想事情,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这让我院中的丫环婆子们见了,还当怎么了呢。”
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别让派林嬷嬷过来赶人,怕是再不许他走进清风院了。
林平湛尴尬一笑。
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刚才我在想事情,无意识呢,并不知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