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架歼轰7向南方佯动,在敌人的包线边缘时时做攻击状,迫使敌人制导雷达对准他们,印度导弹操作人员当然知道,在没有警戒雷达的情况下,单独开机跟踪有多大的风险,但是他们存在一些侥幸的想法,首先雷达附近仍然有道尔系统防护;其次,如果对手有一些携带反辐射武器的战机躲在雷达视野外,那他们也很难截获到雷达特征进行锁定,对于发射这种武器而言,战机必须处于雷达主瓣波束内一段时间,这似乎是一种常识。
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确实有2架歼轰7战机,在北方山区移动,他们利用印度北方军区的防空武器避战,暂时可以避开这一带避开萨姆11的3坐标雷达视线内。
新型的反辐射导弹具备多种发射模式,其中一种是印度人还不知道的,载机未必需要进入雷达的照射范围内,导弹可以通过数据链方式,将其余飞机截获的雷达波束特征,进行引头初始化后的设定,利用这种锁定方式,其发射条件与常规也有所不同。导弹可以按照既定航线,进行惯性导航,然后在敌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突然进入其辐射范围,根据对照雷达信号特征截获之前锁定的目标,如果此时敌人迅速关掉雷达,导弹将按照记忆中的目标位置,直接砸下去。
这种新的发射模式,是根据以往空地对抗中的一些教训而改进的,可以尽量避免敌人雷达在远距离上看到反辐射导弹。
如果在100公里
外发射反辐射导弹,意味着敌人至少有2分钟的时间采取关机和转移的措施,但是如果敌人在20公里处看到这枚导弹,或者在同样距离上,使得导弹处于雷达的旁瓣波束内,敌人的反制时间将压缩五分之四,几乎没有任何反制的可能性。
诱敌的歼轰7一直在分析记录敌人的波束特征,并通过数据链将这些信息传输到北方待机的同型战机上。在地面敌人看来,中国战机沿着导弹包线外延做圆弧形飞行,完全像是在寻找破绽,所以这会儿虽然情势危急,却绝对不能松劲,必须死死卯上。
空地对抗中,空军总是占优一些先天的便宜,何况这次还有数量上的优势。待机而动的另2架飞豹,则将敌人波束特征输入导弹,同时飞机本身仍然在偷偷接近目标,并积攒高度,做一次理想的发射。
时机成熟后,双机偷偷发射了反辐射导弹,然后转弯离开。2枚沉重的导弹径直飞向目标的位置,如不出意外,将在很近的距离内发现雷达波,并转向敌人雷达,给那些印度老兵们一个惊喜。
地面上的印度指挥官,一直拿捏着发射导弹的时机,但是那些飞豹总是不太靠近,又不远离,这让他有些担心可能中了什么计策。
警戒雷达仍然没有行驶到地势较高的区域,无法开机探测整片空域。他倒是不太担心敌人的无人机会偷偷绕到头上扔下激光制导炸弹,因为他四周方圆10公里内,还有4辆道尔m1系统护卫着,那些东西顶部的战场监控雷达虽然功率薄弱,看不太远,但是聊胜于无,至少可以吓退无人机。他倒是担心敌人又在玩什么新的把戏,中国人打仗从来不死脑筋,总有一些阴招,让人防不慎防,这些他在阿萨姆就领教过了。
突然间,两个新的目标出现在雷达视野内,距离只有30公里,指挥官在第一时间里判断为滑翔炸弹,下令紧急处置。
中国人扔卫星制导炸弹,就如同扔纸飞机一样随意。当然,这个判断也意味着他还有大把时间来逃脱这种速度不够快的无动力炸弹的打击。在紧急处置命令下达后,操作手几乎同步关掉了雷达,这使得无从对目标完成测速。
履带底盘早就处于怠速状态,驾驶员故意停在了一个下坡上,并且直接挂3档起步。在最近的对抗中,他重复这套动作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最惊险的一次,敌人的导弹落到了雷达车后面150米的地方,现在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经凌驾于系统对抗的肤浅经验之上了,敌人再重复那套,接近/发射的老战术,毫无意义。
载车启动时,巨大的雷达天线仍然没有放下,指挥官预备着离开一段距离,接着开机,继续玩儿这场刺激的游戏,虽然知道迟早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但是他已经沉迷于这场游戏无法自拔了,他预料敌人会被激怒并冒险靠得更近,那样那些埋伏在丛林里的导弹就有机会打上目标了。
履带在肮脏的残雪和烂泥上打滑,然后速度迅速从零提升起来。一种刺耳且越发尖锐的呼啸声透过装甲,传到雷达车内部,如果不是巨大的转弯迫使导弹减至音速以下,车内的人本无从听到这一声死神的尖叫。
反辐射导弹的巨大战斗部在战车一侧爆炸,另一枚掉得远一些,虽然没有直接击中雷达车,但是气浪硬是将沉重的车辆掀翻,上面的雷达天线阵面砸到地面上,落得个七零八落。
躲在500米外的防空部队通讯车,立即开始发报,向指挥部报告雷达车已经损毁,要求躲在各处的指挥车和发射车进一步机动规避。
由于电磁干扰,这份完全没有加密处置的命令,并没有被所有发射车接受到,不过却被空中监听的中国无人机截获。王镇北由此判断出敌人的萨姆11应该被干掉了,他犹豫是否让前面停止进攻,直接由空军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