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察的特种大队成员,不由点了点头:“要的,炸他龟儿子的。”
“废话少说,2分钟内渡过察隅河。”一旁的队长下了命令。
由于敌人这个山头位置极佳,可以监视整个河流转弯区域,所以只能用硬来的办法将其摧毁,选择的散布绩效的,末端修正的激光制导迫击炮。最近在这条控制线上,各种交火不断,这样克制的小规模打击,就是为了不使敌人警惕起来。
随着队长的渡河命令,灌木从中齐刷刷地冒出了十几个人来。他们飞速跑出丛林,跃入冰冷刺骨的河水,这个月份正式雨季的尾巴,河水齐腰且湍急,不过士兵们互相搀扶借力,过河倒是有惊无险。
按照预先的设定,印度后方的营地可能在3分钟内重新占据山顶位置,恢复观察。所以渡河时间必须严格控制。不过,实际情况有一些出入,在迫击炮弹端掉这个据点之后,后山的印度士兵们一哄而散逃走了。不久前驻扎此地的,是印度较为精锐的第5山地师,该师的防区收缩后,将杂牌的56师顶在了前面。第56步兵师的征召区域在西孟加拉,该地区向来有分离主义倾向,也从来没有为新德里卖命的传统,所以印度排长以下见势不妙,立即下山逃走了。在其后一公里的地方,就是较为严密的主力部队的防区,所以犯不着太早送死。
实际上,瓦弄附近的印度炮兵确实一直在严阵以待,接到上级命令后,立即开火还击,可惜没有炮兵观察哨指引,只能向着早已标定的的疑似有中国军队集结的区域进行火力覆盖,这次长达几分钟的炮击,除了暴露了本身阵地以外,别无其他收获。
一架无人机从高空慢慢飞过,侦察地面的动静,他准确的发现了正在忙着收拾东西转杯转移的炮兵连阵地。由于印度防空系统不敢开机,所以中国无人机可以很笃定地控制高度和速度,以发挥光学设备的最佳效能。飞机通过通用数据链,不断地向指挥部提供新的信息,供其对照。
指挥部通过实时传输的图像可以看到,小分队正在树林里时隐时现,最近的敌人也距离其1.5公里。随即指挥所通过无人机的通讯中继设备,向这支潜行的部队传递周围敌军信息。现在敌人后方乱成一锅粥,一个轻型榴弹炮连正在忙着逃走,另一支步兵刚刚在西南下了卡车,企图恢复原来的观察哨,现在在姆尼尔克莱到罗多河之前的无植被遮盖地区,出现了一可以迅速通过的通道。
不过,下方的山鹰队长赵长斌,则认为无人机的侦察未必完全可靠,这片广袤的原始森林里,并不在无人机24小时连续监视之下,无人机也无法清晰地观察到山区的每一个角落。他目前正在于远在雅鲁藏布江对岸的雪狼叫着劲,所以不能草率行事。他决定还是按照原定计划,翻越高山绕行进入洛西特边区腹地,搜寻敌人的潜在威胁比较稳妥;指挥所定义的主要威胁指的是潜伏在该区域内的防空火力,其次是炮兵阵地,印度人越来越善于利用植被和各种伪装来隐藏这些目标,这使得无人机很难发现这些不动的目标……中午时分,侦察部队爬上布满树木的山脊这一带无人区寂静异常,远远地就可以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指挥所通过语音提示他们,那是刚刚逃离原阵地的炮兵,全程在监视之下,所以不要动手。
赵长斌钻进路旁的灌木,示意部队停下,转眼间,整支部队就消失在了连片的杜鹃丛里里。不一会儿,一支拖曳火炮的车队就以狂野的速度迅速地从眼前经过。印度士兵应该是知道了这一带已经完全丧失了制空权,他们在泥泞的盘山公路上过弯道,也不怎么减速,蹦蹦跳跳的车辆,将后面的火炮都甩了起来。泥水溅到了侦察兵的身上。赵长斌心里暗暗诅咒:不知死活的家伙,但愿自己翻到山涧沟里。
随后而来的是印度炮兵连指挥车,也是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吉普车上的一名军官紧张地向天上张望,当然他不可能看到从头上4000米无声无息飞过的无人机,而中国无人机也无意向他的车队射击。
整支车队过去之后,赵长斌如一颗慢慢站起身来,犹如一颗突然长出来的树。他单手握拳,示意后面的人先不要动。然后他独自一个人越过了那条积满泥水的所谓战备公路。这条公路刚刚被疾驰而过的印度炮兵车队践踏得不成样子,简直就是一片稀泥。
赵长斌注意到,车队的轮胎印迹似乎掩盖了泥地里其它车辆的痕迹。他打了个呼哨,示意全体迅速地穿过公路,但是他自己仍然蹲在路中央仔细查看。这里曾经有很多辆轴距完全不同的车辆通过,时间就在10个小时内。一部分是6轮驱动的戴姆勒奔驰重型卡车留下的窝型车轮印迹;较窄的痕迹的是122毫米的d30榴弹炮的胶皮轮胎留下的;另外一部分较浅的,是路虎越野车留下的;以上这些车辆刚才都已经看到了。
在这些车流印迹的掩盖下,似乎还有一些淹没的痕迹。比卡车的轮轴宽些,大约有3.5米左右,并且留下了模糊的履带板的压纹。他不敢确定这就是t55坦克的地盘,不过据情报显示,印度在这个区域是没有装甲部队的建制存在的。而具备坦克底盘的车辆,很可能是刚刚改装的天空导弹,甚至是传说中秘密引进的山毛榉对空导弹。
队长望向天空,他知道无声的无人机就在头上:“高山,这里是山鹰,我需要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开始监视这条公路的?”
过了一会儿,指挥部有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