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小婿错了……小婿真是愚不可及……”云清此刻真的后悔极了,他不该一时大脑的速度跟不上小脑的速度,说出了这样的一个主意。真的不仔细推敲,会害死人的。哎,若是皇帝一不小心,那么整个钟家都要为自己这句话陪葬了。
“罢了,你已经将话说出口了,好在当时只有陛下、你与我三人。只要陛下宽宏大量,不追究你的责任,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钟毓此刻也没有什么法子可想了,他也不想一味地责备女婿,当下只好说出宽心的话来。
云清虽然听到宽心话,可是心里却十分的害怕,他连忙说道:“小婿以后定会更加小心的。”
“你回去只好,让素素带着孩子们先回颍川去吧!毕竟素素已经许多年没有回过颍川了,她母亲家家里好生想念她。”钟毓不经意地说道。他这个不经意,正是提醒云清,要将妻儿送出去,否则一旦皇帝怪罪下来,家眷都逃不了关系。
“素素这些日子也念着娘亲大人,小婿回去就对素素说,让他带着孩儿们回颍川,颍川书院向来能出贤才,小婿打算让小宝和小贝进书院读书。”
“该是如此。”
一晃二十天过去了,朝堂之上都平安无事。一直到皇帝过六十四岁的寿诞那天早朝,突然间御史台的御史上书参了大将军一本。
那位御史参大将军,参得有凭有据,还将大将军私通番邦的信件给拿了出来,上面还有着大将军的印信。
皇帝当然不会马上相信大将军私通番邦,而是把信给了大将军,询问大将军,这信上的字迹和印鉴可是他的。大将军拿过信看了一眼,脸色就发白了,他越看下去,脸色越是难看,最后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啪”地一声,大将军跪在了地上,他跪下去说道:“陛下,这信上的字迹是微臣的不假,上面的印鉴是微臣的也不假,可是微臣却从未写过这样一封信。这一定是有人模仿微臣的笔记写的,至于上面的印鉴,也是一定有人偷了微臣的印信盖上去的。”
“大将军,下官参大将军您,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物证和人证的。”那个御史听到这话,马上毫不退让地说道。
大将军当下站起来,一把抓住那个御史骂道:“老匹夫,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祸害老子?”他说着挥拳就要揍这位御史大人,亏他身后的一位将军将他拉住了。
“大将军,这是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皇帝当时也怒了,他最看不惯大将军那无法无天的、将他这位皇帝视若无物的那种骄横,他当下就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个时候大将军才回过神来,他看到皇帝脸上的那一份怒意,马上明白过来,又一次跪了下来,拜道:“陛下,末将方才一时冲动,在陛下面前失礼了。”
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云清心里却明白,这位大将军只怕是活到期了,今天那位御史突然间高调地参他,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的,只怕那个人证也是那位大将军身边的人,而且还是那位大将军最为信任的人。
帝王家的心术是没有人可以真正去了解的。如果那位大将军只是低头喊冤,不发怒,不在皇帝面前逞凶,或者还可以捡回一条性命,可是他偏偏逞凶了,皇帝自然不会放过他的。不知道为什么,云清心里对这位皇帝的作为有些不喜欢。
说起来也真是好笑,明明这注意是他出的,可是皇帝真正按照自己的计策做出来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欢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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