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弟在城中巡查完毕,已经在赶往城头的路上。
却是有卫士来报,说兄长已经败退下来。小弟平素就远不如兄长你武艺高强,家兵也不如兄长的樊家卫士精锐。
凭小弟的这些人手,就算再上了城头也是于事无补。想想小弟就只能先行回府,将兄长的家人、细软都一并带到这船里。也好免去兄长的后顾之忧。
谁知兄长一到船上,却反而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起小弟,岂不是让小弟心寒吗?”
于麋的一番半气半委屈的解释,让樊能的怒气渐渐的平静下来。
想想也是:“两家这么多年来都是互通有无,互助互利,算是多年的老关系了。这个于麋确实不会是那么没根底,转身就跑的人物。至少他把老子最担心的东西都安排的很好。
原本以为,宅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是被那些乱兵所劫。确不料已经在船上了。这姓于的虽然不是亲兄弟,能在战乱中做到这种程度,难道不是比亲兄弟还要想得周到吗?”
扫了一眼斗舰的船舱里,那里是樊能的几个心爱的小妾,与最近在城中收刮来的财物。心中又感觉对于麋的误会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刚想要开口说几句抱歉,于麋却似乎知道他的想法。
率先开口道:“兄长无需再说什么,那些客套话都是虚的。你只需知晓小弟与你是一条心就好。你瞧咱们用来撤离的船都是同一条呢!”
有了台阶的樊能连忙热情的应道:“是啊!是啊!咱们两家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高大的斗舰,在两人重新融洽起来的氛围里,从河港里开出。在数艘走舸小船的护卫下鼓足了帆,向着江南开去。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根据地。
而其他的富户的船只,看到两位守将的船已经离开,也许是感觉到了危险。不论有没有接到要接的人,也都纷纷开始扬帆《》。没有了武将的护卫,再留在这里怕是会做了敌人的俘虏。
这些船只开出没有多久,小码头上就响起了如雷的马蹄声。江东军的铁骑终于追到之里,却只能面对着空荡荡的码头,望江兴叹。
之前,江东军入城后,却是发现不论是县令还是敌将。居然没有捉到一个有份量的人物,又没有人上报斩杀敌将的功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攻城的军队因为有足够的破城把握,是把横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只怕是一只猫也逃不出包围圈,可偏偏主事之人全部消失了。
难道这么多大活人,还真能飞天遁地了不成!
惊奇之下士卒们对俘虏进行了询问。终于有个略知内情的差役,说出了县衙下面有地道的隐情。
江东军连忙派出大量士卒,沿着地道追击。并派出了所有铁骑四散搜索,务必要多捉些漏网之鱼。只是发觉得的终究有些晚,除了步卒们在地道中,捉住了实在跑不动的胖县长大人。
其他的只是几个跑慢了的富户及一些残兵。樊能与于麋两个守将,却是早已消失无踪了。
三三两两的船只开到江面上,空阔的江面突然出现了十几道白色帆影,却是很有些显眼。樊能、于麋正谈论着此战的惊险得失,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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