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枪身带着呜咽,掠过短短的距离。从荆州兵们强壮的身体里,带出一篷篷的血花和悲愤而无奈的惨叫。在投枪猛烈的冲力下,骑马的卫士们纷纷在剧痛下中枪坠马。
江东军所乘战马的铁蹄,紧接着就狠狠的冲上来。挟着强大的冲力把蹄下的人体踩成稀烂的肉泥。重达千斤的战马加上已经加到极致的冲力,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抵抗住它们冲锋的力量。
卫队长文猛是在队伍的最边上,带着全队冲锋。却是没有在江东军的投枪打击范围之下,意外的避过了这波投枪的攻击。但他还没来得及喘气,江东骑士雪亮的马刀带着呜呜的厉啸,迅猛的劈到了他的面前。
文猛猛然的低头,森寒的刀锋掠过他的后脑,脊背。他感觉那寒气似乎已经破开了背上的皮甲。刀刃刮过皮袍,出轻微的嘶响,在他的背上激起一层皱皮。
但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他知道自己已经避过了这一刀。
他的嘴中轻念一声:“你娘的,该轮到老子了!”
手中刚从一个逃跑的枪兵那里夺来的长枪,全力凶狠的刺出。
这随手一枪居然正巧刺中了迎面冲来的江东骑士,几乎是唯一没有防护的咽喉。那骑士闷叫一声,声音却已经被封在了枪尖下,再也不出来。
锋利的枪尖穿透了脆弱的脖颈。咔嗒的一声轻响,那是喉结被击碎的声音。枪尖上强大的惯性轻易的撕开了脖子上面的阻碍,从骑士的后颈透了出来。
原本猛烈的前冲,突然变成了后仰。顿时让骑士的脖子折断成了直角,而那木质的枪杆却也是承受不住这两边相加的巨大冲力,裂然声中断成了两节。
文猛骑在马上的身体受到巨大的阻力,也是剧烈的摇晃起来。他连忙甩手丢开只余半截的枪柄,回手抽出腰刀。一刀斩下了对面骑士的脑袋。
电光火石之间的厮杀,那匹江东的战马,却是并不知道身上的主人已经死去。感觉已没有了前进的阻力,依旧载着那向外狂喷着鲜血的无头尸体,向着坡下急奔而去。
文猛看着错身而过的战马,一楞神:“这个死人怎么不掉下马来呢。头也没了的人,居然还能稳坐在马上?咦!他的脚上似乎还套着什么东西!”
只是看到自己的战友惨死,紧接着红了眼杀来的江东军骑兵,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去看清那尸体为什么会不坠马。
凭借着强悍的力量和精湛的功夫。文猛又连着扛下了接连而来的三个骑兵猛烈的攻击。
那猛冲而过的敌骑,使他变成了一块被放在了砧板上狂锤的生铁块。一波又一波的沉重锤击落在了他的身上。
当第四个冲上的骑士,异常宽大的刀身突然挥起,文猛立刻有了一种明悟。自己的生命将在这刀下终结。不知为何,他却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抬眼看去,却迎上了对方面甲之下,那双冷若寒星的眼眸。
“这是刚才与将军单挑的那个江东军的大将!对,他好象是叫张辽。哈哈,老子总算不是死在无名小卒之手!”
张辽在方才遭到突袭时,大惊之下,驾马向前冲了一箭之地。正想回头找那个惹事的原凶战上一场时,才现那个无耻偷袭的家伙已经被己方两位战友射落马下。
这些天下来,他却是积了一肚子的闷气。先是一战未打就匆匆撤出了襄阳。
那满仓的粮食让他心痛不已,这是把到口的肉又吐回出去。只是主公也不允许纵火烧毁。说是要放长线什么的。张辽却知道,主公的目标是民心,看来主公准备不久之后再回荆州来!
他刚转马回到阵前,却又看到有人居然能杀死自己的一个骑士,顿时怒意大生。
“要知道当初接手这支部队时,主公就交代过,这支部曲是真正的江东军精华所在。每一个士卒都是百战余生的宝贝,必须要好好保护。因为他们将是未来的种子!”
开始他还不信,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才知道这些重装骑兵究竟有多可怕。以往自己统领的所谓天下无双的并州骑兵,在他们面前必然只是一个笑话。
就算搜遍天下的所谓的铁骑,在他们的精良装备与默契配合下,只有被虐杀的命运。一生酷爱打造精骑的张辽,也确实把这支部曲当成了宝贝。
如今眼看着又一个士卒意外战死,怎么能让他不心头溅血!但是暴怒的他却是更加的冷静。策马接上了开始冲锋的队伍。出现在了文猛的面前。
张辽的刀还是那么的直来直去。但夹杂着怒火而全力劈出的刀,却是比之刚才与文聘交手时,更是快上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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