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任何时候人都不可以小看别人。特别是有异常情况出现的时候。不是都说,事出反常即有妖吗?粗心大意的最后总是自己吃亏啊!
可是徐荣这家伙不会是有精神分裂症的吧?一时变天才,一时变蠢牛。他必竟还大败过曹操的,这个战绩肯定不会是做假的。
这是曹操自己告诉十八路诸候的事啊!想曹操也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被一个不是董卓军主将的将军打的丢盔弃甲,连自己都差点阵亡当场,想来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必然不会说谎。何况他手下还有这么多士兵在说。”
这时李孝儒在一边用清淡的声音说话了:“平生,(徐荣的字)你又莽撞了。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只要你能冷静下来处理问题,你就不差于任何名将的!怎么在战阵上记得住,一到平时就又忘记了呢?真是屡教不改!”
徐荣在一边挣红了脸,却又似乎不敢大声对李孝儒说话,看来是十分敬服李孝儒了。
只是呐呐的道:“这次明明是军师你自己沉不住气,把自己暴露出来了。不然,说不定我们能骗过这个小子的。再说,这场面太小,平生就提不起精神来啊!”
李孝儒淡淡一笑道:“你这个人,总是一着急就失去正确判断事情的能力了。今天你的绣花时间加长一个时辰。你总是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位孙伯符孙大公子,早就认出我们的身份了!只是在耍着你玩呢?不过,他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教训完徐荣后,李儒现在应该叫李孝儒,转向我说道:“大公子说的没错,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徐逸,字平生。而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这次轮到孙策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冷气道:“咝!李先生真是厉害,冷眼如电啊!你知道我认出你们了不奇怪。可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孙伯符的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想拿你们头去长安领赏呢?
逸者逃也,倒也有道理!逸就逸吧,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同时孙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东方不败绣花的‘冻人’场面。一个八尺大汉,穿红挂绿,在昏暗的油灯下,手捏细小的绣花针。
彪悍‘冻’人的绣着美丽的花布。孙策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不过这倒也是个磨炼急燥脾气的好办法。也不知李儒的超灵的脑袋里怎么想出来的,这么一个折磨人的‘恶毒’方法来的。
李孝儒的嘴角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笑,显得分外的优雅。让人一看不由的就能想象到,这是一个十分有品质的男人。自信而且骄傲,似乎一切事物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简单,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激动。因为,一切事情都已被他看透,并掌握在手中了。
“你年轻,你是江东人氏,你手下有一群精兵,你牢记梁山之战的失败,你认得出徐平生,并讨厌他,但却并不讨厌我。
但你也仅仅只是讨厌平生,你的眼中毫无杀气,看的出你只是想出口心中的不服之气。而你却又能猜得出我是谁,你还会伪装说明你很有计谋,而且心理素质过人,还用我再说下去吗?想要为你父亲雪两败之恨,却又宽宏大量的孙家大公子。”
孙策扰扰头,略带尴尬的笑笑“嘿嘿!听李先生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到处是破绽呢?表现的太明显了一点。我还以为可以骗过先生,和你玩玩猜谜游戏呢?还请李先生原谅小子鲁莽,班门弄斧了!”
李孝儒接着继续用他那特有的沉静的声音说:“孙大公子,如此客气的对待文优,是希望能收伏文优,让文优为大公子效力吗?可惜文优此时心已冷,不想再让这个纷扰的乱世人情搅扰我的心了,文优只想和平生一起找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静地了此残生罢了!”
孙策心想到:“还好,你只是心冷而已,不是心已死。只要你不是心死如灰,我就要让你心血沸腾起来。不然我不是白穿一回了。这么重要的人物搞不定,以后怎么招贤纳士啊!”
孙策不慌不忙的拿起手边的水壶喝了一大口水,水壶里的水也被一上午的太阳晒的滚烫。热水流入干渴的喉咙,很是滋润。
孙策舒服的咂咂嘴,似在回味刚才水味的甜美。
然后孙策看向李孝儒:“先生与徐将军,已经放弃今生的愿望了吗?不用说,陪你的岳父董卓一起死在长安的一定是你安排的烈士了。看来,这位徐荣,噢!错了,是徐逸徐平生将军在新丰战场成功的金蝉脱壳也是你安排的妙计了。”
“我想问一声。李先生,徐将军!你们真得愿意这一生就这样把自己这一身的文才武艺从此埋没于荒草野滩,而背负千载的反贼之名,被后世的忠良、千万百姓所唾弃吗?你们学了一身经天维地的雄才大略,目的难道只是想在史书上的做两个人人喊打的反贼吗?”
“人的死有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你们的老师,父母,家人难道可以接受像你们这样的亲人吗?还会以你们为荣耀吗?
还是你们认为这样让自己一逃了之,就可以一生无悔的生活下去。最后自己也可以问心无愧,平静的老死于家中了呢?如果你们是这样认为的,算我孙伯符看走了眼。你们可以随意离开,我不会放低身份和两个懦夫为难的!”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孙策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李孝儒。
他的心却是上下激烈的跳动,但愿刚才的这些话能产生威力,他们的尊严能让他们产生希望吧!而这时的徐荣,也是睁大着血红的双眼,紧盯着李孝儒的脸。看来,这个汉子也是很不甘心就这样接受失败啊!
思索了半晌,李孝儒的脸终于没有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