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顾长辞依旧守在火堆旁,冬眠和闻笛已经靠在树旁边睡着了,祝清稚仍然感觉头有些晕。
全身开始觉得没有力气,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嘴唇也逐渐泛白,她烤着火只感觉到热乎乎,一时之间头差点栽下去。
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顾长辞在一旁由于火光的原因,将女子的脸照亮的一清而出,他看清她脸色不对,身子往她倾斜。
担心道:“怎么了?”
祝清稚是感觉喉咙一阵沙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嘴唇也十分干裂,她明明听到了,但就是头痛欲裂难受的无法回答。
她撑起所有力气想要回答顾长辞的问题,可身子一软,突然就倒了下去,好在顾长辞及时接住。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细细的腰间,握着她的手促使她肩膀靠在自己胸前,大手感觉到身子十分柔软,他抿了抿唇,让自己冷静。
手怎么这么烫?
他又抚摸了她的额头,眼睛瞳孔放大,脸上满是担心和心疼,这样的症状只能是风寒。
她定是在寻找食物过程中感染上的。
她全身都是火烫火烫,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他有些着急,看着她皱着眉头难受的样子,顾长辞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
他立马喊道旁边睡觉的两个人:“给给我醒来!”
他带着怒火的声音,让闻笛立马清醒走上前看到祝清稚情况不对,他疑惑道:“殿下,王妃这是?”
“她感染风寒了,得给她降温。”
冬眠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王妃躺在殿下的怀里,心里突然有一丝欣慰,总算是两夫妻有一个开窍了。
眼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祝清稚躺着,他想起她带的那些奇怪的行李。
按照她的带法,带床也不奇怪吧?
他呼喊道冬眠:“你家小姐有没有,带床过来?”
冬眠再也无法装睡,惊喜的小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站起来上前指着马车那堆箱子回道:“王妃带了可以打地铺的东西…不过应该也算床吧?”
顾长辞就知道…祝清稚带的东西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快些拿来,给她躺着。”
冬眠简直不敢相信两个人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要在这种荒山野岭里做那种事情,她连带笑意马上去拿那些东西出来,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拉走闻笛。
顾长辞一整个震惊脸,她家小姐都这样了,她还笑得出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婢女。
祝清稚紧紧的抓着眼前之人的手,她不知道是谁,或许是冬眠又或许是顾长辞。
她的嗓子实在是疼痛难忍,如浑身扎满荆棘般的痛,她定是感冒了,她这症状肯定无疑了。
她逐渐怀疑自己这铁打的身子也能有这么虚弱的一天。
她实在是太久没有感冒了。
冬眠拿来了铺在地上的床铺子,随后隐忍笑意迫使自己不要笑出来。
闻笛实在看不下去,在旁边提醒:“你家小姐是感染风寒了。”
冬眠像是被吓到,突然大声一喊:“你说什么!小姐,小姐怎么会感染风寒,平日里都说她的身子比旁人还要健壮三分。”
她忽然想到小姐三番两次下湖水,告知道:“方才小姐下湖水捕鱼三次这才让寒气冲进了身子,小姐对殿下的真心由此可见。”
说完这话她就开始慌乱的看着祝清稚虚弱的脸庞,一时之间急的在原地团团转。
她想起来她离开时,在包袱里早已备好了药物这些,“殿下,奴婢有药,临走前奴婢特地令人去拿了几副药材,正好有治风寒。”
说罢,她便转身去了。
顾长辞则将祝清稚放在床铺上躺着,又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盖着,时不时的摸着她的额头。
依旧很烫,而祝清稚已经开始意识逐渐不清楚。
她嘀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顾长辞明显感觉到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她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手指无力。
顾长辞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她额头顺势滑下,好似每一滴都是她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冬眠拿来的毛巾和药材,闻笛将水倒在锅里让它沸腾,烧开后顾长辞用毛巾忙着给她擦拭额头的汗。
“先给她擦拭一下身子,让她降降温,闻笛你将药煮好。”
当他要擦拭全身的时候,他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是名男子,他把毛巾递给冬眠,又拉着闻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