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稚拿笔和纸让他签字画押,门外一个男人在门口清清楚楚的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
他的黑眸让人看不出来情绪,他低着头就依靠在门口,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女子说话。
船夫签完后,祝清稚依旧没有放过他,她俯身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先呆在这里,你可是重要人物,不能出去了。”
船夫总觉得看着她的笑心里发麻。
祝清稚出门后,呼吸着外边的空气,视线落在了门口那处脚印,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并没有发现任何人,随后见楼听雨出现后,她才恢复神色,“听雨,我们走吧。”
楼听雨指着里面的人,“不管他了吗?”
“那是唯一的证人,不能放了他,你不是想找你链条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找。”
楼听雨惊喜万分,“好呀好呀!”
祝清稚将纸团,刚刚罪状全都整理在一起,正要去往京都,被后方一名男子喊住。
“娘子,你裙摆脏了。”
祝清稚弯腰看去,那一小块处的地方有一丝血迹,若是旁人定看不出来。
祝清稚看着顾长辞,却看不清他。
“谢谢。”
顾长辞走在她跟前,将手帕递给他,眼睛里全是笑意,看上去十分温柔。
“擦擦手,别脏了。”
祝清稚接过,眼神里闪过一次怀疑的目光,她佯装擦了几下,又给回他。
她总觉得刚刚站在门口的就是他。
楼听雨见是顾长辞,满脸的欢喜,“翊王兄,好久不见呀,没想到在此能碰到你。”
顾长辞点头,嘴角轻轻笑了笑,“陪王妃来的。”
楼听雨一脸什么都懂的笑容,“明白。”
只有祝清稚此刻在心里喊道:救命!
祝清稚命冬眠和慕容傅护送刘老妇回京都,自己则先将这些交给官府。
楼听雨见一下子就要回去了,有些舍不得这里的美味佳肴,想到自己的东西,她好奇地问道:“清稚,你如何得知能找到我的链条?”
祝清稚展颜一笑,如这深秋里唯一的暖光,“到时候就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顾长辞并没有与她一起,他总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又突如其来的消失。
此刻她又想到:殿下在做什么呢?
楼听雨下了船后就与祝清稚分离各自回府,回府后,冬眠和慕容傅带着那位老妇人也回到了京都。
夜晚,夜风吹过,夜鸟静啼,月下那幽静雅致的庭院里,异草纤纤丛立,繁花似锦,朵朵绽放。
女子站在桃花树下,她身姿妙曼,细细地腰身仿佛被风儿一吹就能摇晃起来。
顾长辞在走廊里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眼神从上到下都开始变得炽热,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压低声音带些磁性,“夜晚风凉,可小心些。”
只见女子转身就跌进了一个有温度的怀抱,一股清爽气息扑面而来,她抬眸望着他,只见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祝清稚后退一步,不觉间羞红了小脸,“殿下怎么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