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江辰能够被天乾追杀,完全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一个小小天乾,算命的也敢来杀他们人王殿的人,真当他们人王殿是好欺负的不成。
哪怕是在蛰伏期间,在别人不知道地方,人王殿也是睚眦必报,绝不手软。
“他可不好杀,看来这天乾这些年隐藏的还挺好,竟然没有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江辰摇摇头说道。
“哦,听你那意思,这天乾还另有身份不成?”
陈风诧异的询问道。
他只知道这千机门是擅长推演的宗门,宗主天机也是一位战力不显的准仙帝。
就收了三个亲传弟子,虽然都是半步准仙帝,却不以战力出名,擅长推演,祈福避祸。
听江辰这意思,貌似真实身份并不是只有这算命的一个。
江辰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
“当年跟我在西域争夺的一气仙,就是天乾!”
“什么,那个抢夺了一片帝望花的散修,一气仙是天乾!”
陈风眉头一挑,西域帝望花争夺战,要说雷王出了名,还有谁出了名,自然是这个一气仙了。
毕竟在那场帝望花争夺战中,抢了帝望花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只有雷王和一气仙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现在雷王身份暴露了,却没人知道一气仙是谁。
今日这个人终于是水落石出了。
天乾!
“这孙子,隐藏的还真深啊!”
陈风感慨一声道。
“通知女帝吧,若是有准仙帝来袭……”
“准仙帝倒不至于,不过麻烦应该是少不了!”
江辰摇摇头,不过还是跟人王秘境中发了个消息。
得到的回应是,女帝暂时没在人王秘境中。
得,硬抗吧!
果然,没等来别人的袭击,却等来了江辰被废的消息满天飞,最先传开的自然是中域了。
很快,人王殿就有络绎不绝的人询问消息。
对此,陈风一个都没理,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只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反正当年被废的时候,江辰就做好了天下皆知的准备,如今这种状况三十万年前,江辰就想到了。
大不了,以后出去的时候小心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件事情还在发酵,而人王殿却已经开始有人在针对了。
这是故意想把我们两个引出去啊。
陈风沉声说道。
“这还不好说,谁干的,直接伐山灭门!”
江辰坐在陈风身边,一脸平静的说道。
三十万年来,江辰一直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老好人的样子,以至于让人快要忘记了,他可是凶名赫赫的雷王啊!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伐山灭门,可谓是杀机凛然。
“江长老,这未免有些……”
“凶残?”
“真龙一族为何无人敢惹,当真因为别人打不过他们?”
“三十万年前,敖天这顶尖半步准仙帝还不是被我大哥金瀚给宰了。”
“之所以没人敢惹他们,是因为他们睚眦必报,咬我一口,还你一刀,伤我一人,杀你一命,害我一人,灭你全族!”
“如今人王殿出世,三十万年,还是有些仁慈了,依我之见,这次胆敢对人王殿伸爪子的家族,宗门,通通灭了。
杀鸡儆猴,该杀还得杀!”
江辰一番杀气腾腾的话,震得大殿内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他们也不是那看不得众生疾苦的白莲花。
只是像江辰这么杀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人头滚滚。
江辰环顾四周,明明知道面前之人,已经被废,但是不知道为何,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偏移了目光。
江辰脸上杀意腾腾,其实内心平静的很。
他之所以今天如此反常,杀机凛然,是为了向外界传递一个态度。
那就是人王殿不是好欺负的。
自己被废的消息传出去,再加上某些大势力暗中推波助澜,让一些宵小之辈以为有机可乘,对人王殿弟子出手。
阎王易躲,小鬼难缠,若是人王殿这一次态度软了,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想从人王殿身上分一杯羹。
“江辰,如此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伐山灭门……”
“明犯我人王殿者,虽远必诛,虽强必诛!”
江辰一脸凝重的说道。
“好,江长老说的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对我人王殿伸爪子的!”
“没错,杀,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千里!”
人王殿中,还是有不少修士支持江辰的伐山灭门的想法的,任何势力,都不缺这种鹰派的修士。
“不可啊,我人王殿出世三十万年,若是如此,岂不是就彻底沦为魔道宗门了!”
“什么狗屁魔道宗门,当年人王殿不也是被人这么诬陷的,老子不在乎!”
人群中,一些老牌强者开始了争吵,江辰和陈风只是静静的看着。
最后还是陈风开口拍板道。
“好了,江辰的说法没错,大家也说的有道理。
这样吧,放出消息,主动来我人王殿前负荆请罪的,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而那些心存侥幸的……等着伐山灭门吧!”
陈风一开口,就相当于定下了最后的基调,毕竟中域人王殿这个堂口,一直都是陈风说了算。
“陈兄的话,我没意见,不过却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这次针对我人王殿弟子的杀戮中,极为恶劣的几起事件,必须要有个交代,找出他们的跟脚,我感觉他们的宗门没必要在存在了!”
江辰表示同意陈风的话,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出手之人,身份神秘,很多我们也只是有些猜测,而没有证据啊!”
“证据,什么证据,我说过要证据吗?”
“这次事件,我只要名单,至于证据,让他们自己去找,找不着,就是他们!”
江辰再次展现了他的霸道,这让很多人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这位江长老,这三十万年来,几乎很少插手人王殿的事情,以至于让很多人都对他不了解。
现在看来,人家只是短暂蛰伏,不想出风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