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那是血脉舒张带来的力量感,他的双目又闭上了,回想着那种空落落,以及刚才阳日在上升至最高点时的不同寻常,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心里痒痒的,好似有着什么东西在孕育一般,可是却一直抓不住。
许久,他缓缓的睁开眼,吐了一口气,盘膝坐下,那种感觉绝对没有错,只是他还不清楚那紫气的来源,或者说是如何运用?
而今早的观察,也让他清楚,并非是要清月初现,阳日初现之时也能初现紫气,甚至……他在那一个时辰盯着阳日中也发现,在它最炽烈也是最辉煌的那一瞬间,紫气盈满,犹如波涛一般的泛滥,若非是被什么力量束缚,恐怕就会重新降临。
清风荡漾,紫发漫舞,靛蓝色的衣物显得他此刻更加空灵,而他怀中的身份令牌却是不时有着微弱的光亮起,毫无疑问那是有人在传信息给他,他只能皱眉将令牌扔在一旁,不去理会,有房屋的阵法存在一般不会被人打扰。
“呼!”一股大风吹起,从山脚下往上刮去,与此同时,盘膝坐了一个下午的季无涯也睁开了双目。
那大风很是平常,每到傍晚温度改变时,都会有一阵这样的大风,但是在季无涯的眼中,却是不同,也许是心中有些不同的念想,所以看着这平常不过的东西也是刻意的认为如此。
此刻,已是夕阳,那火红的阳日直直的没入西边的大地之中,而天际之中,那清月的身影再次出现,或者是它一直不曾消失!
毫无疑问,那满月又残缺了一分,带着一种凄惨的却说不出的味道,好似这样才是它的完美。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清月光芒莹莹,阳日已有大半落入地面之中,但是就在此刻……若是有心之人抬头看的话,便会发现,那天空中西方染红了一片,而东方却是冷清的发白,在其背后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夜空。
紫气早已重新出现,只是很稀薄,而伴随着那清月冷光的洒落,阳日暮暮的沉落,那紫气渐渐地泛滥开来,如同的潮汐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季无涯的心砰砰砰的跳动着,双目中已然空d起来,直到这一刻,阳日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地面之上,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清月猛地光亮了起来,而紫气却是浓郁如同云雾,直直的从天际,从清月中垂下。
而他一直在心中寻求那种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萌发的感觉,却是愈加的强烈,渐渐的一股酥麻感在全身扩散,他的心神猛然收缩,如同压缩着什么一般。
他的衣袍被一阵风鼓起,整个身体仿佛在不断的蠕动着,压缩又舒张,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孕育诞生,或者说是苏醒过来!
他的呼吸也有了节律,与r身的蠕动一致,好似浑然一体,给人一种不可分割的感觉。
斗转星移,清月表面蒙了一层白蒙蒙的亮光,而那紫气却到了巅峰,弥散天际,缥缈的分不清楚。下一刻,气势如同山巅狂涛却飞转直下,一瞬跌落了万丈悬崖,紫气再次如潮水一样倒卷而去。
来时如山雨压城,积蓄良久,但这退散却是眨眼之间,便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冷清的月光下,季无涯的身体仍然在颤抖着,许久,大概有三个时辰的模样,他的衣袍重新落下,紫发也贴在身后,再没有任何异样传出。
毫无预兆的,他睁开了双目,冷然中s出了两道光芒,若是有人在此时注视着他的双眼的话,绝对会吃惊,因为在季无涯眼眸的深处,有着一团紫色盈蕴,使得他此刻的模样,冷峻中带着邪魅。
季无涯腾地站起身来,此刻嘴角上带着一抹笑容,眼中的紫色也隐了去,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的摸索下来,他已经触摸到了法门。
尤其,他感觉,体内有些始终存在的,却一直不曾显露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复苏。那不是说是一种力量,而是如同一种法则一般,存在于他r身之中的奇异感觉,或者……以他的理解,这是存在于每一个人r身之中的东西!
只不过是因为他得到了紫月斩,以紫月斩窥的了r身的宝藏和潜力,而这至关重要的东西,就是那清月与阳日交融产生的紫气!
他的胸中,心神之内,若是敛神屏息聚精会神的观察,就会发现有一抹微乎其微很难发现的紫色!
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瞬而逝,那清月偏东,却如直挂在青山顶端一般,仿佛伸出手就能够触摸得到,而在清月最大的时刻,也是子时,一如正午时期那阳日中那如波涛一般泛滥的紫气,似乎挣脱了清月的束缚,要一齐倾泻下来!
季无涯空d的双目看着那紫气,已然吃惊,这股紫气浓郁的仿佛不需要在这种状态下,也可以察觉得到,并且相较而言,这股紫气极其的纯粹,纯粹到映在他的心神当中,立刻那游丝一般的紫色就更深了几分。
一直到了后半夜,季无涯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紫气盈于清月与阳日之中,是真正的无形无踪,无法无相,若要能够观察到,似乎要有什么法门才行。
在日月交际之时,或是其巅峰之刻,都会使得紫气弥散,而傍晚较之清晨更浓,子时较之午时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