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推崇这个小玩意儿,不妨现在就试试,看看好不好用,这个怎么用?”
林辞羡没有犹豫,向他伸手,让叶倾琰把桌边的香皂递给自己。
接过香皂,林辞羡好似轻松了些,没那么紧绷,认真地同他说道:“香皂的作用在于清洁,既可以用来洗身子,也可以用来洗衣物,比皂角还好用,皂角用多了会肿痛,还会裂开口子,难免会痛痒,影响干活,到了冬天就更是难受。”
林辞羡沉思片刻,从木桶里起身擦干身子披上衣服,高喊道:
“李隆,你让人去换一桶水来。”
门口的李隆朗声道,“是。”
叶倾琰以为她嫌这桶水用脏,便没吱声,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侍从依旧全程低着头,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把装了新热水的浴桶放好,抬走那旧的浴桶,关上了门。
“叶……皇上,你进去,我来给你试试香皂,看看好不好用。”
叶倾琰有些意外。
他探究地目光扫射,见她一脸认真,便不再犹疑。
“好啊,那我可就期待了。”
叶倾琰大方地入了浴桶,满足地闭目叹喟,享受温和的水温。
林辞羡站在他身后,轻柔地给用毛巾沾了水擦拭皮肤,细致入微,打湿全身。
让叶倾琰站起来,她把香皂均匀地涂抹在手心,晕染转圈地涂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林辞羡被他的东西吓到,慌张地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努力平稳着呼吸,转过身给他涂抹后背。
几乎要跳出来的心慢慢放松回归胸膛,林辞羡给他涂好了身子,用舀子浇水,把香皂液冲洗干净。
来回几次,终于洗好了澡。
林辞羡直起腰,勉强一笑。
叶倾琰回过身看着她,一言不发,一步一步逼近。
林辞羡惊魂心跳,后退的脚步,步步惊心。
“那个,洗好了,我,我有点饿了,我去让李隆传、传膳。”
“你饿了?”叶倾琰哗啦一声从浴桶起身,大方地跨步出来,“正巧我也饿了,刚刚没吃饱,我们互相喂一次。”
“不麻烦了,我不饿了,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叶倾琰有些不满,目光阴郁,猛然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对视。
“怎么,觉得我不能喂饱你?”
不等她说话,叶倾琰把她拉到椅前。
“……”
林辞羡不知如何作答,被叶倾琰扯过林辞羡的衣服绑住她的手脚,林辞羡惊怒挣扎,惹怒叶倾琰,竟被叶倾琰按在椅子上、桌上、床上要了好几回。
队伍出发前进的时候,林辞羡一直没醒,被人抱上马车都不知道,睡得人事不知。
睡梦中被人喂了粥饭,林辞羡不满地嘟囔,手不老实地在空中挥舞,很不满意自己被人打扰睡觉,饭吃得跟打仗一样热闹,好容易喂完了饭,林辞羡又睡死了过去。
五日后,队伍来到了沿海地区,滦河镇。
五日以来,林辞羡根本没有怎么下过马车,全程在车里吃了睡,睡了干活。
叶倾琰精力旺盛,让她连马车都下不了。
一路上,侍从们都木着耳朵,即使刻意忽略,那马车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依旧时断时续,辛苦地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休整的时候,默契地离马车远远的,谁都没有不识好歹地前来打扰。
滦河镇太守苏云哲领着人恭候着,毕竟是微服私访,没有太声张,带来的人便不多,只有几个心腹。
李隆撩起帘子,叶倾琰搀扶着腰酸腿软的林辞羡下了马车。
苏云哲俯身行礼,躬身说道:“下官见过皇上。”
“起来吧。”叶倾琰懒懒道,听不出情绪。
苏云哲依言起身,殷勤地上前,“请皇上与林公子移步,下官已命人备好了薄菜,还请皇上务必不要嫌弃本衙粗陋。”
“有劳苏太守,前面带路吧。”
林辞羡只走了没几步,股间刺痛,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幸好被南乔及时扶住。
叶倾琰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眉毛一扬,当着一众人或习以为常,或呆若木鸡的目光中,把她打横抱起,在苏云哲的带领下进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