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得了首长喜爱呀。
这婚事八九不离十。
“沈浮白,你小子再看热闹,信不信我回去就让你下岗!”陆越棠一眼看见正挤在人群里凑热闹的狗东西。
眼神浮火。
他想宰了他。
沈浮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抱着手臂松开,离开人群,大声道:“仓房里有我们军方正在寻找的重要物品,请所有乡民配合一下,速速撤离现场。”
说着,他第一时间请走了呆愣愣举火把的夏小隋。
“夏同志,谢谢你向我举报,我们会一一核实的,你先回去吧。”沈浮白。
夏小隋咬唇。
她太不甘心了啊。
这一趟是为了抓住胡藕花的奸情,为了让这妖艳贱妇无法辩解,她特意点了煤油火把,还请了不少人围观。
万万没想到,与胡藕花来仓房的竟然是……他。
她喉头腥甜,悲从心中来,踉踉跄跄地跑了。
屋中瞬间恢复黑暗。
陆越棠感觉身后一阵冰寒,女人离了他身。
他心中竟有一丝空落落的。
“好,好啦。”胡藕花嗓音轻颤。
陆越棠回眸。
女人紧紧裹住衣服,双臂环胸,眼眸低垂,像个犯了错的小兽。
这一瞬间,他都无法将眼前的女人与前一刻还矫揉造作的胡藕花重叠在一起。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胡藕花道歉。
她将胡老头想将她卖了换钱,衣服被大妈撕破,家中的穷困潦倒说了一遍,然后又抿唇道:“从一开始就是误会,我也是情非得已。”
沈浮白咂舌。
哪怕是这样,可现在一切也回不去了呀。
刚才那一幕,足以败坏两人的声誉。
当火把的光照亮仓房,所有人亲眼目睹的是这样的一幕:一对搂抱在一起的男女,男人衣袖没了,女人还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叫声。
就算路过的狗看见了,也得叫两声:他们处对象呢。
夏家。
“小隋,你就嫁给我吧,刚才你可听见了,男人衣服都破了,女人直喊疼,场面多激烈,你可是第一个冲进去的。”村长儿子胡有志道。
亲眼目睹呀。
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说过了,这辈子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嫁给你的。”夏小隋捂住耳朵大叫。
她脑海里浮出胡藕花那句:……他腰贼细,贼有力。
哐。
心口像裂开似地疼。
如果之前她还会自欺欺人,一切都是胡藕花不要脸,信口胡诌,可她的眼睛告诉她:胡藕花说的句句属实,他俩……比珍珠还真。
她才是那个小丑。
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
夏小隋越看胡有志越不顺眼,只觉得连陆越棠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废物,废物。
怎么不去死?
在夏小隋恨不得锤死男人时,胡有志道:“小隋,只要你答应我,我就让我爹想法子举荐你去京都念大学。”
去京都念大学……
夏小隋愣了愣。
她这才想起来,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一年时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