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么。”
‘没有’二字,江小江实在说不出来。
先不说业力是怎么照旧的,单看着一个个的百姓在天灾面前活像个蝼蚁、蚂蚁,江小江的心,就很感伤。
前不久的水患瘟疫,大家伙恐怕还心有余悸,现在又造就了雪灾、冰灾,百姓怎么不骂娘,怎么不怨声载道。
“什么办法,公子。”
白素追问着,眼眸却不曾离开可怜的百姓。
江小江一皱眉,话就哽噎在了喉内。
是啊,有什么办法能够解燃眉之急。
怎么现在门将也像销声匿迹了般,连话也不交涉了,他们在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恪尽职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么。
“……”
江小江特意屏息凝气,想听听门边的神将会不会有什么高见,可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越是偃旗息鼓,就好似人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他们压根不在乎似的。
“真扯淡。”
江小江暗骂了一声,难道自己就真没什么办法么,活活看着百姓堵死、冻死、饿死、累死,没救援的疼死么。
“哎大家伙,咱们的手能化冰,不用凿,不用凿。”
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怪异的话后,一个个的百姓遂出于好奇,就开始上手了。
但见,手刚触及冰雪,还未彻底顽固成冰块的雪,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化开成水。
而且被化开的水,还不会立即冻冰。
“怎么回事?”
“咱们、咱们怎么不感到冷。”
百姓刚问及,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了以手化冰雪的阵营。
“唉,你们发现没有,自从喝了江大善人的粟米粥,咱们的确不那么怕冷了,有没有。”
“对对对,咱们的身体还抗造了,很硬朗。”
随着冰层化开,小夭喜不自胜。
“公子,公子,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街道的冰层,终于退化成水了。”
“公子,公子,你听,百姓都说公子是活菩萨呢。”
白素指了指,激动得像个孩子。
只是百姓这一番化冰,江小江却蓦然感到了一股寒意过体,冷得发汗。
而且化冰的手越多,江小江就越觉着冷。
就连赤足都不像从前那般,红润白透了,上面居然起了霜,跟冻住了一样,然后江小江便感觉一阵脚麻、腿麻,不能动了。
“哈秋!”
江小江打了个喷嚏,连呼出的气,都成见雾。
“靠,怎么这么冷,三百年都没见过这种事,什么情况。”
江小江极度纳罕、又极度恐慌。
虽然感知着百姓在欢呼雀跃、在夸他是活菩萨,但就江小江自己而言,可不是那么良好。
“公子,呀,你的脸怎么这么发白。”
不经意间,小夭终于瞧见了‘稳如泰山’的江小江,跟根冰棍似的,杵了木桩。
“不对劲。”
江小江暗自发问,而后一股滂沱的寒气居然在顺着经络、奇经八脉,在他身体里面找路。
不一会儿,寒气似有了径路一般,开始向双瞳进军。
“我天,你们麻呢,都奔那干啥,我的眼可有病,别介啊,寒气都聚往眼眸,不得把我眼疾冻得更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