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屏岛到南大陆洲大约有一万多里的距离,船只最快也得两个多月才能到达,这次带队的是夏花和冷霜,她们都去过南大陆洲,过完元日她们就直接飞回了台湾岛,然后直接带着051号和押送俘虏的船只汇合前往南大陆洲。
花儿和霜儿不会一直待在南大陆洲,等安顿好了俘虏,并且和布鲁姆他们的族人接洽完毕,就会返回,而留在南大陆洲负责的是袁望老伯的侄子袁闽江和陈老伯的儿子陈龙,一个负责全盘,陈龙负责冶炼,他们一行人估计已经登陆上南大陆洲了,然后按照秦轩选定的地点开始安营扎寨,争取在七月前完成基础建设,当然是比较简易的屋舍。
南大陆洲的定居点没有两年时间是不可能建成的,等到第二批俘虏到达,就会分出三千人去开采铁矿,剩下两千人专门搞基础建设,争取在两年内建成一个可以容纳万人的基地,以后这里就是台湾岛的工业原材料基地,铁、铜、金、银等金属都将会从这里源源不断的运往台湾,成为台湾最大的铁储备地。
在秦轩的规划中,南大陆洲不但是台湾的工业原料供应基地,以后也是大唐最大的工业原料基地,大唐目前的领土内也有不少铁矿,不过秦轩不准备泄露一些大铁矿的秘密,以后全部当做储备,现在大唐使用的铁,就目前的冶金技术,浪费实在太大,就算开采,也只是一小部分。
南大陆洲的铁矿开采出来,在能足额供应台湾之后,多余的铁会销往大唐,用来换取台湾缺少的物资,而且只要大唐需要,会大量的销售给他们,这也是秦轩的一个计划,让大唐逐渐减少开采铁矿,将铁的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上。
午时,九声剧烈的炮响震天动地,粉刷一新的淡水城主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大约五百人穿着黑色军服的队伍,排着整齐的方队,而在队伍的最前面,是六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人,领头的是一个穿着草绿色新式军服的男子,带着秦轩前世最熟悉的大盖帽,腰间挎着一把横刀,威武而雄壮。
“敬礼……”
一声怒吼,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举起了右手,如同领头骑在马上的军官则是抽出了横刀,高高的举起,后面的部队一色的黑衣黑裤黑色的战斗靴,迈着整齐的方步,在两边百姓的欢呼声中,整齐的走向广场。
观众中很多人热泪盈眶的欢呼着、喊叫着,队伍中有他们的儿子,也有她们的丈夫,也有孩子的父亲,一年多的出征,终于迎来了亲人的回归,母盼儿,妻盼夫,见到自己亲人的那一刻,泪水长流,这是喜悦的泪水,也有伤心的泪水……
整齐的队伍每排十人,第一队过去,紧接着第二队的中间,十八人肃穆的士兵走进了城门,每人端着一个一尺大小如同棺材形状的盒子,盒子上绑着一朵白色丝绸扎成的花朵,当看到这一队人走进来的时刻,人群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没有了欢呼声,只有哭泣和眼泪……
这是台湾岛成立军队以来的第一批倒在战场的军人,他们也是台湾岛第一批烈士,他们将生命献给台湾,他们是最可爱的人,是台湾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淡水城南边小山上的纪念碑上,他们的牌位将永远摆放在山下那座寺庙里,永远接受人们的祭拜……
杨玉环一身黑色的礼服,缓慢的走下了礼台,庄重肃穆的从十八个士兵的手中接过了英雄们的骨灰盒,又一步一步走上了礼台,将他们小心的放在祭台之上,然后又返回,一次一次重复这这个动作,轻轻的接过,轻轻的放置好,就像怕是惊醒了那沉睡的英灵……
广场中所有的军人、百姓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除了低低的抽泣声和流下的泪水,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那身着黑纱长裙的女子,目光随着她的走动而移动,当十八具骨灰盒放置在那祭台上后,杨玉环从穿着黄色袈裟的法师手中接过十八柱香,点燃后,站在祭台前,双手高举,缓缓的跪拜了下去……
“脱帽,鞠躬……”
所有的士兵“唰”的脱下帽子,所有的百姓全部朝着祭台,深深的鞠躬,杨玉环没有命令他们跟着自己鞠躬,台湾水军是给自己的兄弟鞠躬,台湾百姓是给台湾的英雄鞠躬,是自愿的、发自内心的……
“淡水城的乡亲们,今天我们的英雄回家了,他们是你们的儿子、丈夫、父亲,也是我的兄弟和亲人,他们在战场上倒下,他们没有死,他们活在我们的心中,台湾水军的兄弟们,你们是我的骄傲,是百姓的骄傲,是淡水城是台湾的骄傲,谢谢你们……”
“敬礼……”
“这是我们的职责,这是军人的光荣”
一千多士兵,喊声震天动地,杨玉环对着自己面前的台湾水军深深的鞠躬,所有的军人眼里都湿润了,在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跪拜自己兄弟的那一刻,所有的士兵们都震撼了,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场面,身为台湾的最高长官,和大唐皇帝一样的身份,跪拜自己的兄弟,这一刻,他们深深的感动了,为台湾、为她战死沙场,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