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妍姐她们走后,秦轩的家里现在就留着一些杂役和厨娘以及一些丫鬟,杨管家仍然留在秦轩的家里,妍姐她们不在,杨管家平时也就没什么事情了,没事的时候都去农庄里溜达溜达,俨然悠闲的如同一个邻家老伯。
今天杨管家是忙里忙外的招呼几个厨娘忙乎着,一个大酒桶一般的炭炉横卧在地上,象葫芦一样一剖两半,一只一年大的嫩羊羔在里面翻烤着,已经泛出焦黄的颜色。
“真香啊,牛二,你这烤羊的技术见长啊”
“管家说笑了,这不都是东家教给我的技术”
“呵呵,差不多他们也该到了,你这还有多久能熟?”
“很快,东家只要到了,就可以上桌,现在就是将外面烤的金黄,在闷烤一会就好了”
“嗯,我去路口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杨管家说道,起身朝农庄外走去,今天是秦轩宴请司农寺少卿皇甫惟明一家来农庄做客,也算是踏青赏花。
皇甫惟明接到了皇甫紫瑶带回去的请柬,当时就觉着有点奇怪,自己虽然也听说过这个秦轩,可是也能说就不认识,更说不上有什么交集了,怎么会叫自己女儿带来请柬,这样太有点随便了吧!
皇甫惟明心里这样想,但是没说出来,因为对秦轩这个人不了解,所以也有点轻视,知道他搞来了棉种,在秦州开始试种获得了成功,酿酒也不错,玉液酒很好喝。
但是这些也不足以让皇甫惟明这个人动心,何况还这么随意的叫自己女儿带来请柬,而不是专门派人送来。
“瑶儿,你是怎么拿到这个请柬的?”
“父亲,这是今天女儿去灞河踏青,认识了秦大夫,没想到互报姓名时,他就问和您和女儿什么关系,女儿如实相告,他说久仰您的大名,想结识您,就写了请柬”
“胡闹,你就不知推脱一下,素不相识的人说请就请,把我当什么了?”
“不是啊,父亲,我问他请您又什么事,他说的意思应该不是普通的事情,估计和朝廷有关,刚好您又是司农寺的,估计和这些有关吧”
“虽然他引进了棉种,又是朝议大夫,但是骨子里还是个商人,能有什么事情找我?”
“父亲,你可能误解秦大夫了,他这个人很有一些本事呢,现在的活铅字印刷,以及河里跑的那种车舟,包括酒和咱家用的玻璃都是他发明的呢,听说现在的米麦的良种也是他搞出来的,父亲觉得这样的商人比士子差?”
“商人逐利,从这一点上,他就比不得士子”
“父亲还说士子,今天在灞河边上,一个人失足掉进了河里,一大群士子站在河边,没有一个人下去救,好在秦大夫听到,下去救了那人起来,那些士子不救人也就罢了,还在边上碍手碍脚的说风凉话,这样的士子和秦大夫比,差十万八千里了”
“也许他们不会游泳呢?”
“不会游泳?那就该说风凉话?秦大夫听了那些话气不过,就打了那几个士子,没想到这几个士子花钱雇佣了一群泼皮,半路上袭击秦大夫,这样的士子如此冷漠,就算以后为官,能指望他们为百姓造福?”
“这些只是极个别的,不能代表全部”
“父亲偏见,看不起商人,商人也为大唐上交税赋,秦大夫家传医学,剖腹救人,开办医科大学,现在又将自己的医术传于诸多学徒,为大唐百姓解决病痛,将泥石配方无偿献于朝廷修桥造路,这种无私,有几人能比?”
皇甫紫瑶气呼呼的说道,当听到父亲说秦轩的不是,皇甫紫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将这些从紫妤和张晨那里听来的事情统统说给了父亲听,说完后,皇甫紫瑶也是一阵后怕,也不知自己今天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敢于顶撞父亲!
皇甫紫瑶知道父亲是那种性子倔强耿直的人,虽然平时对自己也很溺爱,但是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从来不肯让一步,如果自己做错了事情,那将会受到严厉的呵斥。
“瑶儿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如此维护?这些都是听秦轩说的?”
“不……不是,是我认识的一个姐妹告诉我的”
“哦,难怪,如此之说,看样子是父亲错怪秦大夫了,能将祖传医术授予众医者,这是造福于百姓,这样的人不是为捞取名利,就是一个心中装着百姓疾苦的人,瑶儿认为秦大夫属于哪一种?”
“心中装着百姓疾苦的人,父亲,秦大夫这个人从女儿的认知来看,他绝对是个好人,如果他为名利,就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何至于才是一个区区朝议大夫的五品散官?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听说荣王对他也是赞赏有加”
“呵呵,看样子这个秦大夫到是一个不错的人,那我就去赴他的宴,看看这个好人找我有什么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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