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猛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生下来就很厉害?”
咸宜公主一脸顽皮的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相差不远,总之是厉害的意思”
“那当然了,父皇和母后都很喜欢我呢”
“你没说那小塔是我给你的吧?”
秦轩问道,心里直犯嘀咕,这个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说了,一个臣子给公主送角先生,这他大爷的不是自己找想找死就是和公主有一腿。
“说了啊”
“啊!!我的姑奶奶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命太长了?想我早点去和阎王爷报到”
秦轩是彻底晕倒,这个女子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啊,什么事情都敢说出口!!
“什么啊,哪有这样,母亲就说了我胡闹,根本没生气,说你是个奇人,看不透,所以才叫我有什么难事就来找你”
武惠妃这个聪慧绝对不在武则天之下,从小就在宫中生活,没有聪慧的头脑怎么可能从万千宫女中成为一个被风流倜傥的李隆基宠爱的惠妃?
要知道,能被选进宫的女子那个不是美女?没有聪明的头脑只能是老死宫中,秦轩的这点哄骗小孩子的伎俩是绝对骗不过武惠妃的。
“哦对了,你前面说你昨天去看母亲没见到?”
“是的,说母亲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
秦轩突然想到,武惠妃可能已经感觉到了什么,现在是十一月了,武惠妃是十二死的,具体是怎么死的,史书上没有记载,至于那些说武惠妃看到了废太子李瑛等的鬼魂被吓疯了后死的,这个是没有什么依据的。
从小就经历了父亲早死的生活巨变,整个成长过程都在宫里,当时斗争之激烈,死人是最正常不过的,在这样环境里成长起来心比铁坚的武惠妃怎么可能会被吓疯?
“是的,以前从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去拜见母亲,她都十分的开心,恨不得天天都留我们在身边”
“不要多想,也许是惠妃娘娘真的不舒服,不想你们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也许修养几天就好了”
秦轩安慰着咸宜,封建王朝对于后宫的管理是很严格的,除了封后等这样的大事情,臣子可以表态,剩下的一切都是有内侍省也就是现在的司宫台管理。
后宫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基本都是秘而不宣的,这关乎到皇上的脸面问题,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拿出来在朝廷上讨论,皇上的家务事自己家里处理,外人插不上手的。
秦轩目前只能安慰咸宜不要多想,秦轩猜测的事情也不能说出口,因为传来消息,李隆基去了骊山泡温泉,而这次没有带任何大臣和妃子,而秦轩接到的消息是“杨玉环”被秘密邀请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武惠妃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显然是不可能,所以武惠妃的“不舒服”很可能就是这个事情引起的。
一个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儿子的亲身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秘密约会,武惠妃会怎么做,这个没人知道,但是秦轩知道,武惠妃没有几天可活了。
以往李隆基去骊山温泉,基本都是带上嫔妃大臣,当年十月左右去,次年二月还,基本在那里过一个冬天,这次就去了十几天,很显然是临时决定的。
兴庆宫南熏殿后,传来一阵阵低泣,殿前远远的站着几个宫女和内侍,一个个都低眉哭脸,一动不敢动。
有来往的宫女没有一个敢靠近这里,都远远的绕着走,没有那个人愿意不小心触了霉头,少则一顿臭骂,甚者一顿毒打或者直接小命没了。
南熏殿是是李隆基下朝后休息的地方,南熏殿后,矗立着一片建筑和南熏殿相连,这里是后宫嫔妃们居住的地方,武惠妃就住在这里。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惠妃此时如同一个疯子般的,将寝宫内的东西砸的稀巴烂,这是自从牛贵儿将皇上在骊山的动向报告给武惠妃后,武惠妃的寝宫就没安宁过。
店内宽大的龙床上,武惠妃停止了哭泣,默默的开始梳妆,李隆基明日就要回宫里了,此时的武惠妃知道,再大的怨恨也要压制在心里,不能露出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前天,当听到去骊山的是自己的儿媳妇杨玉环时,武惠妃如五雷轰顶,霎时就晕了过去。
翁私其媳,俗称扒灰。鲜知其义。按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扒灰,偷锡也。锡、媳同音,以为隐语。
李隆基扒灰,而且偏偏是自己儿媳妇,武惠妃知道这个事情已经没法阻止了,自己辛苦准备把儿子推上太子之位,从听到这个消息时,就知道完全不可能了,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全都破灭了。
从小在宫中长大的武惠妃知道,这样哭闹是没有用的,在宫里,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此时忽然都自己这两天的疯狂举动后悔起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的容颜,武惠妃轻轻的把镜子倒扣在梳妆台上,流露出了一丝凄然的眼神。
往日的一幕幕如同刚刚经历的一般一一闪现在脑海中,二十几年的恩爱夫妻,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想当初,见自己无法作皇后,特意单独设立一个在诸妃之上的惠妃给自己,二十几年来,再也没有立后,自己也是名副其实的皇后了,但是现在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武惠妃太了解李隆基的性格了,他要想干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儿媳的出现,难道要演变成婆媳共侍一夫,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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