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瑶小心地挪过来,在庞宁身边嘻笑道,“公子当真是个雅人,就怕待久了憋闷。到时候我也选个岛屿,在公子家门口住着,要是公子哪天寂寞了,我便乘叶小舟过来,跳个舞儿,唱个词儿,拨丝弄竹,给公子寻个开心。”
庞宁听到这话一乐,道,“你这样的客人给我跳舞,我怕我到时候把持不住,做了坏事。”苏瑶把个媚眼一撇庞宁,脸上又添了几分红晕,嗔道,“公子好坏,奴家为你跳舞弄曲,你倒还不知足,你要把奴家怎样?”
苏瑶话一说完,船身又吃了个浪,大大地摇了一下,那苏瑶又往庞宁身上一扑,身上的凹凸有致,在庞宁胸前紧紧贴滑过去,翻起一阵酥软叠浪。又慌张推开,看了看衣袖道,“奴家失礼了,这衣裳都溅了海水了,我得去换一套。”说完就匆匆进了艉楼,倒把庞宁一个人丢在船上。
庞宁笑了笑,暗赞了声这勾人的手段。这时被弄得浑身难受,却又忌惮到了南越,还要依仗苏瑶关系,不敢造次,只得强忍着欲念。庞宁心下不爽,左右看了看有没有人可以欺负下,看在船头假装忙个不停的赵如,喝道,“赵如,过来!”
赵如舌头一吐,见那狐狸精进了艉楼,心下暗道不妙,知道这个师父又要找茬。跟旁边几个水兵交待了声,便低着头跑了过来,一脸正经地道,“师父什么事情?”
庞宁看了看岛屿之间露出来的空地,喝道,“你也练了一个月了,倒给我算算,这还要多久可以靠岸。”赵如看了看这七扭八拐的水道,心想我又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知道这事。暗骂了几声这个荒唐师父,正色道,“短则二十分钟,长则两个小时,定是可以靠港了。”
庞宁眉头一皱,喝道,“放屁,这什么话,你这个月怎么练的。把这船上原来的水手撤了,你练的人上来操帆操舵。给我打起精神来,别每天厮混过日子!把水道记牢了,别到时候没别人帮就回不去。”
赵如莫名其妙被庞宁骂了一通,委屈得不行,赶紧答应道,“师父教训的是,我让‘破海营’的人上来。”庞宁骂了一通,心下消了消火些,挥挥手道,“快去快去。”想了想又说,“到时候靠了港,带你去窑子里见见世面,别整天跟谷里那些和尚学傻了,断了香火!”
赵如听了师父这不三不四的话,也是一愣,但想到能跟师父进窑子里耍,喜上眉头。他自己一个月那几两银子,哪里够花,手上经手的数目虽大,但一来受头领恩情不会欺瞒,二来年纪轻轻的也不敢贪挪,所以平日也不算阔绰。
师父这个财神,出去玩,选的都是最好的青楼,点的都是红牌,自然大不一样。赵如笑到,“师父说话算数!”庞宁把他一瞥,喝道,“到时候把那六个船把子也叫上,难得出来玩,大家一起乐乐。”
赵如嘿嘿一笑,便喜滋滋跑去张罗了。庞宁看赵如那没出息模样,想到以后自己做事要倚靠他这几个,摇头笑了笑。看了看后面辽阔海面,想起可以抛开琼州府那些欲理还乱的政务,一时也觉得心旷神怡。
庞宁乐得轻松,想到董学普派到各个城市的法官,呆头呆脑地坚持董学普的“教诲”,断个屁大官司也要举证,搞个一两天。城里的群众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公正的官爷,口口相传,一时打官司的人踏破了门槛,天天加班到十二点。庞宁想到董学普夜里挑灯和一堆文件搏斗的情景,不禁嘿嘿一笑。
庞宁眯眼伸了伸懒腰,见船队东转西拐,又绕过了数个岛屿,在大小岛屿间艰难穿行。那些破海营的水兵明显技术不熟,把船开得歪歪扭扭,让庞宁皱起了眉头。前面眼见就没有了路,转过一个岛洞,又突然冒出一个客商聚集的港镇,想来就是南越重镇鸿基了。庞宁看着前面的陌生海港,怕靠了港两眼一抹黑,还得靠苏瑶带着去看那煤矿,赶紧跑到艉楼叫道,
“苏姑娘,这就要靠港了,你衣服换好没有?”
庞宁站在门口,半天没人答应,庞宁照顾美女,这艉楼里好大一间房子都给苏瑶做了卧室。庞宁怕里面没有听到,又叫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庞宁被这苏瑶勾得入了套,倒是颇对她上心,好奇美女在做什么,见水手没人看向这边,忍不住贴在了门上去听里面动静。
庞宁却不知道,那门竟是虚掩的,稍一贴上,就把门撞开了。却见屋里好一个香艳境况,那苏瑶穿着一件小巧的白素色肚兜,更是把凹凸身材掩映的性感。苏瑶懒懒地斜躺在椅子上擦拭身体,刚擦洗完的皮肤像牛奶一样,一双玉柱似的细长腿儿斜搭在外面,看得庞宁惊心动魄。
苏瑶见庞宁推门进来,脸上红晕一范,报胸佯嗔道,“公子怎么还不把门关上。”
庞宁一愣,赶紧把门合拢,一时呆呆地也不知道说什么,苏瑶慵懒无力摊在椅子上,啐道,“公子怎么不看我,奴家的身子,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