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哭笑不得,老爷我想受贿也用你帮么,出口调戏道:“郭夫人是想找人吹枕头风,这个风你吹的了吗?”
小竹脱下一只手镯递过去,“老爷,这个手镯确实好看,你要不要仔细鉴赏?”
李佑对此没什么兴趣,但看小竹献宝似的样子,不忍拂了她的意,便伸手去拿。这小姑娘大概这辈子就没收到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啊。
不过小竹忽然攥紧了镯子,没有松手,很紧张的问道:“老爷你不会收走罢?”
本老爷是如此没见过世面的人么?李佑与她逗弄惯了,闻言道:“你猜对了。”
于是李佑用力去抓手镯,小竹继续紧紧攥住,不肯让了。李老爷再次加了把力气,猛的向回一拉。
这次小竹却忽然松了劲,连人带镯子一起栽进了李老爷怀中。顺势翻了身子,小腰身扭了几下便坐在了老爷大腿上,笑嘻嘻道:“老爷你真坏。”
这是被小小的算计了…但别有意趣。馨香满怀使得李佑有点陶醉,“臀部有肉了啊,不像原来那般硬邦邦的,咯得腿骨疼了。”
金姨娘有心成全,便起身向外走,口中道:“奴家看看女儿去,你们两个没正经的自便。”
待到金宝儿出了屋,只剩主婢二人独处时,小婢女却在暧昧的气氛中扭捏害臊起来,与方才判若两人。
这人前疯是跟谁学的?李佑故意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小婢女面容,这张秀气的瓜子脸在他眼中渐渐变成了天边晚霞颜色。
小姑娘头都快抬不起了,但她心里对自己的懦弱很气愤,不停的自我鼓劲。小竹!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吗,事到临头怎么能够退缩?
给自己打完气的小竹感到老爷的胳臂开始用力,仿佛要将她拦腰抱起,小小的心窝登时炸了,头脑白茫茫一片。
“老爷在这里吗?”窗外院中有人高声叫道。
这好似关姨娘房中婢女绿水的声音,李佑闻言松了胳臂,对着窗户答道:“何事?”
绿水走到外面窗户根下禀报道:“我家小姐有要紧事,务必请老爷过去一趟。”
李佑皱皱眉。按说关姨娘若有事要说,应该亲自过来找他才是,哪有劳动他这个老爷跑腿去她那里的道理。
但是关绣绣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平时这方面还是很讲究的,叫人挑不出错来。今天这般失礼,定然是有什么特殊缘故了。
能导致特殊缘故的事情,总该去听一听的。想至此,李佑拍拍小竹后背,“等老爷我回来。”
小竹还处于痴呆状态,等到老爷消失后,她才醒过神来,忍不住气恼,怎的又没到缘分!金姐姐总说缘分不到,难道今晚还没有缘分吗?
不过老爷走之前说还会回来的,小竹消了气又重新期待起来。
话说李佑去了旁边三房的院落,进了里屋看见关绣绣正趴在桌案上在打算盘。
说真的,关姨娘那纤长的涂着丹寇的手指在算盘珠子上翻飞舞动,委实很好看。李佑坐在她对面,“女人家不要如此劳累,有时间多休息。”
关绣绣停住动作,嘴角忍不住上翘,现出几丝诡异笑容。“妾身今日去绸缎铺巡看,恰巧遇到了金家仆妇前来购买绸料,就是宝姐姐的金家。与她们谈了几句,却听说了一桩怪事。”
关姨娘的笑容向来是端庄的、矜持的、堪称妇容典范的,如眼前这般俏皮极其罕见,李佑看的迷了。嘴里只下意识问道:“什么怪事?”
“夫君也晓得,前两个月,那金家的谢太太悬赏两万两,要干什么妾身就不必细说了罢。本当是个笑话,今日却听金家仆妇说,有个和尚跑到金宅应征了。”
和尚?李佑再也顾不得欣赏自家贤内助的笑容,猛然呆住。脑中立刻显现出一张粗豪的嘴脸,是他那老岳父,前巡检现圆容法师?除了他扬州城里谁敢应这个征?
关姨娘看夫君神色便知他已经猜出,点点头道:“夫君所料不错,确是刘家老丈。这就是妾身欲告知的消息,若夫君不想遂他的意,还是早作提防的好。”
砰!李佑拍案,恨恨道:“他想干什么!”
告辞了关姨娘,李佑回到二房,却又见小竹哭丧着脸坐在墙角,一反常态对他不理不睬,心下莫名。
金宝儿对老爷摇头苦笑,“片刻之前,她刚刚来了月事…正生自己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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