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从正房出来,李估又去了金姨娘〖房〗中。掀起帘子进门,却见小竹哭哭啼啼抹眼泪,金宝儿在一旁哄着。
这又是哪一出戏?李老爷很莫名其妙。
金宝儿浅笑道:“1小竹面子薄,奴家只问了她一句,你独自跟了老爷这么久,怎的还是处子之身?她便开始急的掉眼泪,这都要怨老爷你。”“这不年纪还小么,不必着急。”李估道。
金姨娘拍拍小竹肩膀“她都十五了……”原来已经十五了啊,李估恍惚一下。这时间过得真快,似乎一眨眼两年就过去了,当年六两银子买来的十三岁瘦弱小姑娘也渐渐长大了。
“小竹烧水倒茶去!老爷我肯定不会撵你走,哭个什么。”李估又对金宝儿说:“这次回来路过扬州,遇到一个盐商,极有可能是你父亲。”当啷一声响,金宝儿手里的杯子摔在了桌面上,声音发颤道:“夫君所言可是真的?”
李估便将金百万的事迹讲了讲,问道:“如果你确是他家女儿,你想不想去认亲?”“如果老爷允许,奴家还是想见一见的……”
李估点点头道:“此乃人之常橡,到了扬州再说罢。
离开金姨娘这里,李老爷又钻进了关姨娘〖房〗中。
此时关绣绣正抱着儿子和程小娘子说话,李估凑过去,见儿子已经醒了,正咧着嘴笑。越看越喜爱,忍不住伸出手指头弹了弹幼儿那圆滚滚的脸蛋,却惹得小男婴哇哇大哭。
关姨娘单手推了李老爷一把,嗔道:“夫君不要吓到他!有闲工夫想个好名字。”
李估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道:“风尘仆仆的太累,等过两天头脑轻松了再想名字。还有,我李氏一族没个辈分用字,故而为夫要给我这一房想个顺序,也是个操心事哪。”
又指了指儿子道:“就从他开始用上了。”
关绣绣当即有了主意道:“何不用老爷的诗句为辈分用字?”李估大喜,赞道:“好想法!不愧是贤内助。待我仔细筛选,找个字眼好的句子。”
关姨娘将儿子转交给奶娘,正色对丈夫道:“夫君去扬州,仍想单人上任还是带着家人?”
“都去!扬州气候差别不大,又离虚江不算太远,还是都去好,以免两地分居之苦!”
关绣绣便请求道:“听说扬州地方生意好做,妾身到了扬州想在暗中做点经营。”
李估微微皱眉“我打听过,担一任知县,有几十项常例钱和陋规可进账。就算较为清廉的,每年也可收入千把两。这足够养活一家老小,你还做什么生意?”
关绣绣指着重新在奶娘怀中沉沉入睡的儿子道:“夫君的是夫君的,不见得是他的,妾身总要想法子给他留一份家业。只要夫君不反对,其他就不必让夫君操心了,将来全挂在儿子名下。也请夫君放心,妾身只打算用我关家之人,不会亲自出面为夫君招灾。”
见关姨娘一门心思为儿子打算,李估有点吃味“这次回来,感觉有了儿子后,你对为夫就大不如从前了,进了门连问寒问暖都不问。”“妾身又不指着夫君写什么圆圆曲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