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夫人胡言乱语什么,勤国公府的庶子做到了大元帅,也得是国公夫人慈善,特意允了他生母上桌吃饭。
族谱上的排行就是最大的!族谱上的记录是告了祖宗的。
孙老夫人盐吃多了,脑子不清楚!孙大人也脑子不清楚。
三个人都在地上,有孙家的也有陆家的,谁也别说谁可怜,只能看这件事。
就这件事来看,孙家简直不知所谓。
“娘,您快起来,孙老夫人以前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肯定知道了,您别伤心,快起来。”
陆老夫人哭得更伤心了,她现在表现好了,林之念回去不能收拾她:“她还是汴京城的老夫人,我一个乡下老婆子,我就怕行差踏错让成措蒙羞。”
孙大人尴尬的把膝盖换个方向,起来,陆辑尘不在,事情不得不绕回他母亲的错误上:“陆老夫人,是我等愚昧无知,惊扰了老夫人,我代母亲向您认错,都是我母亲不会说话,是我们不明就理,望老夫人高抬贵手。”
孙老夫人不忍儿子低头,就要给陆老夫人磕一个,哭求一二。
孙中郎立即拦住母亲,干什么,给陆老夫人添堵吗!“老夫人,都是我们不好,我们胡说。”
说着扶陆老夫人起来。
陆老夫人见状,就想看林之念一眼。
她起来吗?这样行了吗?又生生忍住目光。
林之念扶住婆母另一只胳膊。
陆老夫人瞬间起身,期期艾艾擦擦眼泪:“说开了就好,我也有错,挠到了老姐姐。”
“不,不,哪里,哪里,是下官母亲出言不逊在先。”
“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话了,多……”
林之念突然松开搀扶她的手。
陆老夫人不说了:“行了,你们不是还要上山,赶紧去吧。”
……
清粼粼的小河边。
林之念接过长子洗好的手帕,给婆母擦趴过地的手:“没生气,真没生气。”
陆老夫人不相信,她在外面打人了,林之念还不吊死她:“我给成措丢人了。”
林之念哭笑不得,换一只手擦:“不至于,没什么不好,以后汴京城的老夫人都没人敢当着你的面说任何你不想听的话,你说好不好,不信你问辑尘。”说着接过二宝递过来的香膏,给婆母涂上。
陆辑尘刚做了一个钓竿,正在钓鱼,直接接话:“谁都不敢惹您了,还不好。”
陆老夫人捡起一块石头扔陆辑尘脚边,溅起一片水花:“听着就不像好话!别以为我听不懂。”
陆辑尘快速闪身躲过。
陆在欢呼的看着水花落下,也捡起一块石头扔河里。
陆戈帮他找容易晃动的石头。
陆辑尘见母亲发簪还歪着,走过去,帮她把簪子扶正。
陆在、陆戈的笑声在一朵朵浪花里回荡。
突然,两人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