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自然会给金家一个交代。”
金管家得意的嘴脸,“你一个女子穿的不伦不类,还恬不知耻的当众勾引我们家大少爷,伤风败俗,县太爷定能明察秋毫,还给我金家一个公道,将你这毒妇处以极刑。”
姚窕“噗”的一声笑出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什么意思?”金管家一脸疑惑。
姚窕嘴角微勾,不语。
金管家虽未听出来,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一时间恼羞成怒,大呵道:“把这个毒妇打死!堂堂金府管家,哪个见了不是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女子居然在我面前耍这些?”
狱吏抖抖鞭子正准备打上几鞭子——
“这是乱用私刑?”
“哪敢,哪敢,还不快住手!”
狱吏看见来人,连忙停手,一脸谄媚问道:“大人,这么晚,您怎么来牢房了?”
“谁允许你用私刑的?”来人一脚踹在狱吏的屁股上,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不仅打了还踹了。这能不踹嘛,竟让从京城来的贵人看到这一幕,他的乌纱帽还能换新的么?
“我这……..这女子竟杀了金大少爷!”
“杀了人秉公执法便是了,乱用私刑可以要死人的,本官平日里可不是这么管教你们!”
原本坐着的金管家,见情形有些微妙,缓缓站直了身,按往常王县令见着他应该来奉承几句,这些个贱民就随他处置,现在是怎么了?
金管家将目光放在了王县令一旁的两个陌生男子身上,二人似是一主一仆,那面容俊朗的男子锦衣华服气度不凡,似是大有来头,旁边一身劲装的似大有身手。这两位身份神秘的人为何会来牢房?
“王大人,你可得为我家大少爷做主啊,平日里老爷最疼爱的便是大少爷…..”
“王大人,闲杂人等还不遣去。”不等金管家说完,十六便打断道。
王县令使眼神,狱吏和金管家识趣的迅速离开。
牢房外的金管家越想越不明白,刚才站在王县令身旁的贵人似是为了那杀害少爷的毒妇而来,只是一个乡下的贱民怎么会和大有来头的贵人扯上关系。
“此事还是速速回府禀告老爷。”
没过多久,牢房里只剩下二人。
姚窕看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章寅礼,又低下了脑袋,她现在全身上下疼的厉害,若不是那人挡住了去路,没准她已经逃之夭夭了,何苦受这罪。
“你似乎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莫不是预料到我会来找你。”章寅礼道。
“小女子又不是神算子,倒是个将死之人,将死之人只会对断头饭感到意外。”姚窕不紧不慢道。
“看你也不像个会杀人的,凭一根树杈便杀害金传宝,倒是让人出乎意料。”
当时章寅礼便在场,他以为姚窕是想将金传宝引到树林里然后乘机逃跑,没想到姚窕竟直接刺穿金传宝的胸脯,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手法干净利落。
姚窕当时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在下可以救姑娘一命。”章寅礼说。
姚窕心中冷笑,她就猜到章寅礼来此的目的,她可是可以做昭宁公主代身的女子,他怎么会放任代身被处死呢。
她不禁又回忆起,上一世被勒死的场景,宫人扒开她的衣衫,带着朱砂的笔尖在她身上画着奇怪的符文。
章寅礼亲眼看着她屈辱的死去。
她恨啊!
像章寅礼这种人,哪会做不图回报的好事,他的施恩得拿命还,上一世骗身骗心还丢了命,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