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凤察言观色,看出章寅礼脸色不好,连忙道:“不怕公子笑话,家里穷,平日阗儿都是在家中学字读书,不曾去过学堂。”
章寅礼良久,开口道:“是在下冒犯了。”
姚窕吃完饭收拾完碗筷,牵着小牛便出门,姚家不远前有个小山坡,正适合放牛。
风景依旧。
一阵风吹过,温和地拂过她的脸颊,发丝随风而起,顿时她的心得到了一丝丝的宁静。
暖阳照在她的脸上,她舒适的哼起小曲。
她牵着牛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然走远了些。
姚窕沿着一条小溪悠然自得地漫步。
忽的,她的脖颈处一凉,眼眸向下一瞥,锋利冰凉的剑锋正抵住她的颈脉处。
一只手慢慢地爬上姚窕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她有些喘不过气,拼命地挣扎。
这种感觉好窒息,犹如上一世被白绫死死地勒住,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将她紧紧包围,绝望和痛苦犹如一张韧力的网将她困住。
她不要死。
她要长命百岁。
姚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掰着掐在脖子上的手,一脚往后踢。
身后的人吃疼地松开了手。
那人手中的剑“铮”地掉落在地。
姚窕眼疾手快抢过地上的剑,毫不犹豫的朝那人刺去。
就在剑再进一分时,姚窕耳边传来那人微弱的声音,“救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那人就这么直直地倒下去。
差点就把她杀了,还想让她救人。
这人怕不是痴心妄想。
就在她一剑补穿的时候,她看见那人胸口露出的玉牌。
姚窕拿起来端详着,有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记不起来,看样式是宫中之物无疑。
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样貌,姚窕将面具扯下来,面具之下露出了一张俊朗的脸庞。姚窕看着那人的脸,脑海里浮现出宫中很多人的脸庞,却没有一张能对上。
面容俊朗,身上有宫中的玉牌,想必是个人物。
要是昏迷前那句话作数的话………
姚窕认真的思考着,最终决定将人带回去。
姚窕回去时,姚窕先探头看了看家中。
要是碰见孟娇凤,免不了一顿解释。
家中无人。
姚窕拖着人往房里去,将他丢在一个小角落里,自己跑去院子里先将小牛拴住,再打了一盆冷水。
男人身上有刀伤,腿上、胳膊上、后背都有好几处口子,还有胸前她刺的那一剑。
姚窕简单的给他清洗了一下。
救人略懂一些。
可家中没有涂抹伤口的药。
姚窕像是想到了什么,去了趟孟娇凤屋里又出门去。
姚窕去医馆里抓药去,药汤可以内服,药渣可以外敷。
姚窕把药汤熬好,喂给男人。
半洒半喝的就这么喂完了。
药渣等凉了再敷。
男人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
姚窕坐在床边,一双眼静静地盯着男人。
算了,还是去牛棚里拿着草荐给他垫在地上,不然发烧又得花钱。
孟娇凤回家时,没察觉出什么,姚窕熬药是拿着铁炉子出去熬的,只有她的屋里散发着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