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邪:“没错,现在天灾在前,自身难保,得全力抗灾救民,大规模决战,总体战,是打不起来了,打不起来,就无法武力驱逐凯联侵略军,如何利益最大化的问题,不如跟凯联‘共治’。”
阿莎姬迷糊了:“共治?还能共治的?不是死敌吗?几百年、几千年的仇怨不说了,刚刚还被糊了一脸陨石的啊?!”
班缇萝汀:“这就是古代政治,你们没空学习,学了以后也没地方用得上,要不是为了跟某只小狗狗比赛……总之,两边开战,本来就是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嘛,既然家门口有一块天上掉下来的肥肉,在消化完前,旁约没有迫切跟凯联开打的意愿了。”
白莫邪:“先吃饱再说。”
茜弥玥:“意思是——旁约各国跟姆瓦萨亚合作,帮助其重新建国,和跟凯联合作,一起瓜分一样?”
织耶:“椅子来了!”
一分钟不到,波波球就从隔壁机房里,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大班椅飘了过来,织耶跟着波波球进行指挥,让它把椅子挺在班缇萝汀的裙摆旁,一歪屁股就能坐下来的位置上。
然而班缇萝汀无论是对织耶,还是对椅子,都视而不见,继续跟白莫邪对着话:“那旁约要怎么样跟凯联合作占领呢?我们这里说得轻松,实际操作就是另一回事了吧。”
织耶被完全无视掉了,眨巴着眼睛,站在那里一脸无辜地回头跟同伴们交换眼神……五人现实里一通叽里呱啦后,织耶就把椅子留在那里,自己的全息投影先回到了队列里先。
白莫邪还在回答着班缇萝汀:“班蒂是在考我吗?要合作,不说一万种方法吧,不监听他们的讨论,我都想出来了三种,其中最简单,也是旁约霍西他们几个周边国家,偷偷商量的实现方法就是——‘假交战真占领’。”
阿莎姬虽然被挤到了后排架住了,但嘴巴毕竟没被堵住,毕竟除了白莫邪,没人能禁言,禁止她调用这里的扬声设备:“哎!不会吧!还能假交战的?”
白莫邪继续完深沉:“对于银阿莱出来的你们很难理解对吧,世界啊,人性,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哦,就算看起来是零和博弈的死敌,也是可以坐下来谈的——
两边秘密谈判,承认对方的占领区域,然后划几条交火线,接着有事没事打上几场,反正舆论媒体都掌握在他们国家资本手上,垄断了势力内部话语权,只要口径一致,说是在激烈交火,高强度对峙,姆瓦萨亚就处于争夺状态中,那么他们就能各自占领区里攫取资源,为所欲为。”
阿莎姬:“不会吧!这么坏的吗!我……唔唔唔——”
班缇萝汀感觉自己的麻痹战术成功了,继续贴着搞小动作:“将军说的是,你们几个也别不信,本人研究的历史,当年姆瓦萨亚他们自己对东南沿海诸国就是这么干的,掌握着话语权,说是在交战,把当地人民迁走,即获得了土地、矿石资源,内地又有了难民工,补充了劳动力……”
白莫邪:“没错,姆瓦萨亚沿海诸国,只是无数例子里的一个罢了,翻翻监听全是,这属于传统艺能了是……大背景下国家的小动作,国家、国际默契,个人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国家首脑,也只能屈服于时代……那个,说到小动作,班蒂啊,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屈服了吧?我可不是没见过市面的毛头小子啊。”
班缇萝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捏起搭落白莫邪肩头的发卷,开始搔他侧脸:“我们吸血鬼的习俗呢,本人可是有一半氏族传承的,家族之间的纽带,宗族关系,可是比你们华夏文明更加紧密的。”
白莫邪扭头后望了一眼,但感觉好像自己主动去触碰一样,连忙就又转了回去:“你们氏族、血族,确实家族意识极强,尤其是血脉方面的,所以——我跟班蒂小姐不是一家的吧?”
班缇萝汀媚眼一挑:“我是白玲玲、奈琪露蒂、奈琪露娜她们三人的‘母亲’哦,自然跟将军是一家人。”
白莫邪架着下半边脸的手直接一张开,捂住了整张脸,呻吟道:“还真忘记了这出……”
熊孩子不熊,祸祸个几次,就不叫熊孩子了,白玲玲、奈琪露蒂、奈琪露娜三只比起羲檀乐四只来说,也是不遑多让,经常不跟家长商量就自行其是,让班缇萝汀进行初拥仪式,也没考虑社会影响,今后长期问题。
虽说,“初拥”只是后世赋予了故事、设定以现实意义,但人是万物尺度,耶拉教,一个游戏里面的故事背景设定,都能变成坟场里银河系人类最大的宗教,那么自己编一套“吸血鬼该是个什么样”,跟直接那以前故事、小说绘里面的概念,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仪式是人让“神”圣神。
习惯成自然,加上社会、法律、道德认可,“初拥”成为吸血鬼接纳新成员的仪式,以及各种“吸血鬼传统”,跟羲家传承下来的族祭其实本质上都是一回事——族祭是怎么来?最初的最初还不是人编的,然后随着时间增减、规矩、演变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说到族祭,大事件不断,羲家那边似乎把这事推迟了,时间日期都挺弹性的,并不是跟清明重阳一样,每年必须规定日子来一次……人的寿命太长了,自己家族内部,圈地自萌的“节日”,随意一点也正常……
白莫邪半天不说话,班缇萝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她一直随身的折扇,拍上白莫邪的胸口:“将军真反感的话,推开本人就行了嘛。这样拒绝,欲拒还迎一样。”
茜弥玥:“咳哼——正式会议场合,还请帕兰迪代表班缇萝汀女士自重。”
白莫邪诧异了一下,居然不是木头人,还知道护主,帮助你们的团长的啊?这种对话场合的这种待遇,白莫邪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班缇萝汀也不以为忤,感觉也撩得差不多了,再继续就有点过了,攻势要拿捏好尺度……松手让折扇滑进白莫邪怀里,自己转身拿起搁在椅侧的洋伞,把腿边的椅子推开一人距离后,整理好裙摆款款坐下,把什么叫优雅,什么叫女人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
白莫邪终于可以往后靠了,拿起掉落怀中的折扇,大班椅一转,面向班缇萝汀挥了挥。
班缇萝汀:“这是一把空白的折扇,还请将军在上面提个字,当做新年礼物送给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