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来得及感叹完,闻熹却话音一转,又道:
“只是可能还要牵连您们一次了。”
......
吃过饭收拾完以后,闻熹早早的便睡下了。
突然间回到了年少时候,不适应和疲惫是必然的,因此闻熹这一觉睡得很沉。
早晨被村里的鸡鸣声吵醒时,闻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脑中思索着今天该给一家人做什么菜。
小孙子海鲜过敏又挑食,儿子儿媳喜欢重口味,老公和自己年纪大了,吃得清淡些。一家人的口味,她都要顾及到。
待到打开衣柜看见满目的鲜亮颜色时,闻熹才陡然清醒了过来。
她已经不是那个生生把自己熬成人见人怨的“疯婆子”闻熹了。
她不会再过这样的生活。
闻熹取了一条正红色连衣裙换上,重来一次,她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招摇”。
倒不是她没有不招摇的衣服,上辈子因为应时序,闻熹有意照着孟希彤平时的打扮买衣服,现在衣柜里都还放着不少。
但这种完全与她风格不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是不伦不类。
闻熹醒得早,到学校时天才将亮,学生们都还没来,只有部分老师和助教在办公室里备课,孟希彤也在其中。
看着闻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愣了片刻,随即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
“小闻同志,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应时序因为轻薄助教一事被迫停职,事件里的另一位主人公闻熹自然也是相同的待遇。
再者,谁都知道闻熹就是为着应时序才跑来当助教的,根本就不是真心想为教育做奉献。
应时序都不在,她跑这来做什么?
孟希彤也似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从工位上站了起来,愤恨地看着闻熹。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闻熹的目光循着这道兴师问罪的声音落在孟希彤身上,一时还有些唏嘘。
她一直都知道应时序喜欢孟希彤,但她从来没有因此而迁怒过孟希彤。
甚至,在看见孟希彤的时候,闻熹会感到自卑和羡慕。
所以才会想着,自己模仿她,兴许应时序就会喜欢自己了。
但也是孟希彤,明知应时序和自己结婚生子,却还是与他一直保持着暧昧的联系,各地环游。
甚至那时,孟希彤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
闻熹冷眼扫过她,语气平静:“我也是这里的助教,为什么不敢来?”
“你?!”
孟希彤大抵是没想到闻熹作为罪魁祸首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一双秋水明眸赫然瞪大了不少。
“如果不是因为你,时序现在怎么会被停职?你难道就一点不知道愧疚,不知道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