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微笑道:“那我就说说,金旺同志上去,我没意见,不过,许伯鸿同志的提拔,似乎应该再慎重些,有些问题,还在调查之中,现在不好说什么,但搞不好,省里也好,市里也好,都会很被动。”
马千里面容凝重,轻声道:“是经济问题吗?”
王思宇放下筷子,抽出纸巾,含糊地道:“很有可能,纪委那边正在调查。”
“好!”马千里点点头,与周松林交流了下眼神,就斩钉截铁地道:“思宇同志,在滨海的问题上,我和老周都是支持你的,我在这里表明态度,只要有**现象,无论涉及到任何人,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周松林笑了笑,也风轻云淡地道:“思宇同志,还不快感谢马省长,有了这把尚方宝剑,没人会再给你穿小鞋了。”
王思宇忙提起酒杯,起身敬酒,笑着道:“感谢省长支持,有了您做后盾,滨海的工作一定能搞好。”
马千里含笑碰了杯子,抿了一小口,就又微笑道:“思宇同志,我向你推荐一个搭档,仅供参考,南都市的季黄潮同志不错,工作经验丰富,思路清晰,考虑问题全面,协调能力也很强,很适合给你当副手。”
王思宇会意地一笑,点头道:“省长既然点将了,我没意见。”
林劲松却摆摆手,表情严肃地道:“我有意见,省长,我老林这次过来是喝酒的,可不是来跑官的。”
马千里眉头舒展开,拿手指着林劲松,微笑道:“老林,做你的姑爷,可真是不划算,黄潮同志去年就有提拔的机会,却硬是被你挡下来了,也不怕姑爷生气,给你闺女气受。”
林劲松把手一摆,笑着道:“他哪有这个胆子,这些年在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桌边众人笑了起来,再次碰了杯子,就谈些轻松的话题,酒喝完后,林劲松提议去喝茶,马千里却谢绝了,只说有点累,要早点回去休息。
众人在门口握手道别,马千里特意把王思宇叫到旁边,单独聊了几句,嘱咐他不要有顾虑,胆子再大一点,遇到无法克服的难题,随时可以与他联系。
林劲松是今晚的赢家,也笑得合不拢嘴,握着王思宇的手摇了又摇,压低声音道:“小宇,黄潮过去后,如果有做错的地方,只管批评,都是自家人,千万不要客气。”
王思宇也改了口,笑着道:“林叔,多亏你的帮忙,不然,在滨海怕是站不稳脚跟的。”
林劲松呵呵一笑,客气地道:“哪里的话,我年纪快到杠了,很快要下来了,以后,只怕黄潮还要跟着你干了,他要是有本事,跟得住,就是他的造化了;要是没本事,浪费了大好机会,也怨不得别人。”
王思宇见他为人豪爽,心直口快,也有些喜欢这位面冷心热的老者了,站在车边,寒暄了许久,才挥了挥手,目送着轿车离开。
把周松林送回家,陪着老爷子下了几盘棋,见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半,王思宇就起身告辞,周松林却拿了件礼盒,笑着道:“这是媛媛给你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礼盒抱在怀里,轻声道:“老爷子,您放心好了,三年之内,保管抱上外孙。”
周松林明明极为开心,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嘴里却依然硬气:“少来,你们光说不练,最大的本事,也就拿嘴哄人了。”
“哪能呢,这次绝对是认真的!”王思宇下了楼,坐进小车,打开礼盒,见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布娃娃,不禁莞尔。
也许,美人老师被老爷子缠得不耐烦,真有了那种心思,这个布娃娃,应该就是暗号吧?
他抬腕看了下表,就掏出手机,给艾蓉蓉发了封短信:“艾处,太晚了,现在去拜访,不太方便吧?”
很快,手机上响起滴滴两声,艾蓉蓉的短信回了过来:“没关系,我还没睡,在喝咖啡。”
“那好,我二十分钟之后到。”王思宇把手机放下,开车驶出大院,向约好的酒店驶去。
到了银浦酒店,乘坐电梯上了十一楼,王思宇站在1106号房间门口,轻轻叩响了房门,等了半晌,却没有人开门,里面静悄悄的,像是没人。
正奇怪间,一位面容娇好的值班经理走了过来,束手而立,礼貌地道:“王先生是吧?客人有事先出去了,吩咐我给您开门,她要晚点过来。”
王思宇皱了下眉头,就点头道:“好,那我进去等。”
值班经理打开房间,泡了茶水,就面带笑容地走了出去,把房门虚掩上,王思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耐心地看了起来,半个小时后,也不见艾蓉蓉回来,发了短信,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声息。
“被放鸽子了。”王思宇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即醒悟,可能是艾蓉蓉在以这种方式,来捉弄自己,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把电视机关掉,脱了衣服,去浴室冲了澡。
回到房间后,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都有些睁不开,王思宇就关掉壁灯,躺在床上,还未拉好被子,无边的困意一阵阵地袭来,他翻了个身,双手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到了凌晨两点半钟,已是万籁俱寂之时,一个身材纤细苗条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她摘下墨镜,拿着房卡,走到1106房间,打开房门后,悄悄闪了进去,在床边脱下衣裙,就拉开被子,满脸羞涩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