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汉涛哈哈一笑,给王思宇来了个熊抱,随即拉了他走进旁边的房间,一坐在沙发上,轻声调侃道:“你梁姐是真急了,最近总打电话,叫我过来,实在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来了,没办法,总要定期向组织上交公粮嘛。”
梁桂芝有些脸红,拿手指了指他,窘迫地道:“你这榆木疙瘩,真是没羞没臊,别乱讲话,哪个喊你来了?”
俞汉涛努努嘴,嘿嘿笑道:“瞧,到底是女人,别管当了多大的官,脸皮还是一样薄,十道金牌把我召过来了,她又不肯承认。”
王思宇也跟着笑了起来,转头向床上瞄了几眼,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却还是故意道:“怪不得呢,刚才就感觉墙晃悠得厉害,还以为闹地震了,原来是你们这边有情况。”
俞汉涛听了,连连摆手,笑着道:“那可能真是地震了,我开了大半天的车,早就腰酸背痛了,哪有这精神头。”
梁桂芝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也跟着凑趣道:“就算有精神头也没用,别说墙了,就连床都晃不起来,我们家老俞,只懂得研墨,不会挥毫,即便是饱蘸墨汁,也写不出酣畅淋漓的书法来。”
王思宇听她比喻得有趣,不禁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半晌喘不过气来,倒把这两天的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
俞汉涛也笑了笑,有些自嘲地道:“王书记,你在这边多留心,一定要帮我监督着点,免得你梁姐静极思动,再找个人练习书法。”
王思宇呵呵一笑,连连点头道:“俞书记,你只管放宽心,有我帮着护花,梁姐这枝红杏安全着呢,肯定出不了墙。”
梁桂芝抿嘴一笑,瞟了俞汉涛一眼,皱眉道:“老不正经的,再敢乱讲话,晚上就睡沙发好了。”
俞汉涛笑着点点头,悄声道:“瞧见没,煮熟的鸭子,就是嘴硬。”
王思宇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笑着道:“俞书记,怎么安排的,要不晚上咱们喝几杯?”
俞汉涛摆了摆手,摇头道:“还是免了吧,明儿不是要去江心岛钓鱼吗,咱们今晚就好好休息。”
王思宇看了看他,又瞅了瞅梁桂芝,再次开怀笑了起来,心领神会地道:“是啊,喝了酒,怕是写不出好字了,俞书记,今晚题字,一定要写狂草,千万不能再写楷书了。”
梁桂芝耳根子红透,从沙发上站起来,苦笑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啊,脑子里就装着那点事,真是没办法,算了,我还是找媛媛下棋好了。”
俞汉涛也摸出棋盘,把车马炮都摆上,爽朗地笑道:“来,老弟,咱们杀几盘。”
王思宇笑了笑,也把棋盘摆上,和他下了几盘,等到外面天刚刚擦黑,他就把棋子一丢,笑着道:“好了,俞书记,不耽误你们两口子练字了。”
俞汉涛哈哈一笑,握了王思宇的手,一脸暧昧地道:“老弟,真是羡慕你啊,走到哪里都有艳遇。”
王思宇微微一怔,狐疑地道:“俞书记,你这又是从哪得了风声?”
俞汉涛向门外努努嘴,低声道:“别装糊涂啦,这种事情,瞒不住人的,桂芝会帮着你们创造机会,不过关键还是要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是吧?”
王思宇忙矢口否认,笑着道:“俞书记,我们只是一般的师生关系,你可别想偏了。”
俞汉涛暧昧地一笑,点头道:“好,好,师生关系好。”
王思宇也懒得再解释,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俞汉涛站在门口,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轻声道:“照片都见到了,还师生关系,这个王书记,还真是风流啊!”
王思宇敲开周媛的房间,在里面坐了一会,见周媛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不禁泄了气,早早地回了房间,他洗了澡,就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竖着耳朵听了听,猛然翻身坐起,哗啦一声跳出浴缸,把耳朵贴在墙面上听了几分钟,就眉飞色舞地道:“老俞不错,狂草,绝对是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