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爽朗笑道:“今夜喝两杯。”
“好。”
范袅袅在府中书房看书,听闻林清禾到了,赶紧出去迎接,看到她的现状,惊的落泪。
王氏围着她打转,
林清禾又是一番解释。
她有些无奈,这次天罚也太久了些,快个把月了,不仅眼睛没好,腿也半点儿没动静。
范袅袅取来雪水煮茶,她道:“国师,我明年就想下场参加科举,您觉着我可行?”
“袅袅饱读诗书,自然可以。”林清禾抿了口茶,满意的嗯了声,“茶艺渐长。”
范袅袅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大半年她特意去精进了一下茶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林清禾泡上一壶她满意的茶。
林清禾将这几个月在塞外看到的风景与人文说给她听。
范袅袅心生向往:“我从小到大,从未出过京城。整日也就会捧着书看,脑子里幻想那大漠下的黄昏是什么样,将士们围绕篝火载歌载舞又是何等欢快。”
林清禾到:“人各有所长,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也是个了不起的人。”
范袅袅重重点头,从她决定入场科举开始,她以父亲为榜样。
如今,她以林清禾为榜样。
“吃晚膳了,清禾,袅袅。”王氏在门口,笑着看着她们。
红莲刚想推轮椅,王氏上前:“我来吧。”
她揉了揉林清禾的头:“孩子,辛苦了。”
林清禾愣了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在她心底蔓延开,痒痒的,又有些感动。
她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辛苦吗?自然是辛苦的。
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她是坤道,有普通百姓没有的能力,她应当利用好,造福百姓。
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担当。
丞相府的家宴并不铺张,王氏亲自炒了几个林清禾爱吃的菜,除了范丞相把林清禾当上司,国师看待。
王氏简直把她当女儿,一口一个清禾,喝了几口酒都叫上了乖乖。
她性子本就豪爽,是个十分外向的人,对于喜爱的人从不吝啬自己的情感。
林清禾都被她叫的面红耳赤。
但这种感觉,真的挺好的,心底很暖。
在王氏的甜言蜜语下,林清禾多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林清禾与范丞相聊朝堂的事。
范丞相道:“当今圣上耳根子软,您离开京城后,他并未对钟尚书有所惩戒,反而重用了。”
林清禾抿了口酒:“我知道了。”
想到回来时经过尚书府感受到的异样,她心底揣测,钟尚书一定有问题,可以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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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回府,看着自己的嫁衣,忍不住勾唇笑。
这大半年她与丁显的感情突飞猛进郎有情妾有意,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就在她满怀憧憬时,窗处传来一阵异响,听着像是脚步声,郭文眼露疑惑,心底咯噔声,上前探看。
外边无人,冬日夜里的风冻彻骨的冷,她打了个抖,抬手准备关窗。
外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搭在窗沿上。
“谁!”
郭文吓了一跳,攥着窗子的手,指甲盖泛白,她用力想关上。
一张熟悉又让她厌恶的脸出现在她眼帘。
“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