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连忙解释。
“母后,成蟜他才七岁,还”
华阳王后开口打断。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这个竖子!”
秦子楚无奈,只得弯了弯腰。
“唯。”
华阳王后叫宫女给秦子楚搬来一把椅子。
听到嬴成蟜三个字就生气的她,看到嬴成蟜发明的椅子毫无反应。
“我听说秦傒上奏章,说蒙公的儿子蒙武有反意,怎么回事。”
秦子楚屁股刚落座,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从袖子中取出一卷竹简递给王后。
“正要向阿母请教,此事实难办也。
“蒙武带五百骑兵出函谷救援我的长子,将刺客都擒了回来。
“阿母也知道,没有函谷王符,只能带五十骑兵。若无意外,多一人便以谋反论处。
“成蟜将函谷王符带去函谷要蒙武出兵,蒙武依令行事,没有问题。此事秦傒肯定也知道,蒙武陈述奏章五天前就到了。
“可秦傒还是上奏说蒙武谋反,这不是在说蒙武,而是以蒙武引成蟜,以成蟜指我监国不力,妄动公器,可函谷虎符是父王赐下啊……”
华阳王后一边看竹简,一边听太子诉说。
她的眼睛看似在竹简上,其实注意力一直放在倾听。
这竹简她早就看过了。
等到秦子楚说完,她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竹简。
合上,卷起。
“这么说,函谷王符真不是你给那竖子的了?”
秦子楚惶恐,两手在身前连摇。
“函谷关乃我秦国东大门,其内一马平川皆是平原。
“函谷关一旦被破,我秦国危矣,儿子哪里敢做这种事?”
华阳太后屈指轻敲额头,用很是疑惑的语气说道:
“既然不是你给,那此事有甚难办?你就实话实说,说是大王赐的函谷王符不就好了?”
秦子楚苦笑。
“母后,父王赐下函谷王符,没有知会我啊……”
太子监国。
令出王而不示太子,何意?
是秦王给出的一场考验?
还是秦王觉得这是件小事,不需要特意和太子说?
“若是考验,我说是父王予之,不亲自解决,便是未过。
“若是父王忘说了,我亲自解决,不提父王,恐怕会让父王误会我夺权啊。”
华阳王后目光闪动,没想到秦子楚竟然这么诚实,这种话竟然也对自己直说。
她将竹简拿到自己身前。
“此物便放在我这里,我帮你探探大王口风。”
秦子楚大喜。
“多谢母后!子楚永远不敢忘母后恩情!”
“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不帮着你,帮着谁?”华阳太后略显犹豫,道:“只是……”
“母后有话不妨直言。”秦子楚坐回椅子,一脸关切。
华阳太后唉了一声。
“大王最宠爱那竖子,让大王知道你我打了那竖子,一连好几日都不会理我,我怎么帮你问呢?”
秦子楚一脸诧异。
“不对吧。
“打成蟜的是我,阿母连那竖子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华阳王后敲敲额头。
“是了是了。
“老了,忘性大,刚发生的事都记不清了。
“你先回去,母后歇个一时半刻,便去找你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