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里没动静。
最大的那位没发话,一群人也就这么尬着。于是乎等纹娘收拾好楼里不长眼的酒客匆忙出来,看见的就又是这么一幕:简直糟心得不得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谁叫得不到的永远是小甜甜,人家在薛九爷的心上呢。只得收拾了心情上前打圆场:“九爷,您可回来了!可想死奴家——楼里的姑娘们了!”
轿自前面的浓黑的帘幕这时候被书生模样的人伸手掩开,露出了里面纤长漂亮的少年郎,墨发逶迤一身,牡丹花样的骚包袍子松垮覆在身上,露出了锁骨瓷白细腻,下了花轿。
薛雪也没去看其他的百紫千红,直直就走到了最后,挑起咬牙看他的女子下巴,啧啧出声:“爷还真不知道我们大楚第一美人儿的嫱澜,何时变成了个冰美人了。”
“放肆!”嫱澜一把打下他的手,一张娇美柔腻的脸上布满寒霜。
“哈。”薛雪被她的愤怒取悦,绕有兴趣地围着人打了个转,展了展宽大的衣袖,一副唯吾独尊的模样:“爷就放肆了,你耐爷何?”
噗!
太叔妤背对着主场,刚因为等得不耐烦从偏门悄悄爬起身溜进楼里,还不及深入,听闻这二逼的台词差点没笑出声来!
折子戏现在都不敢这么写了好伐。
好在她反应及时,一把捂住了嘴,佝着腰立马有多远离这两位多远。
珍爱生命远离那啥啥。
入了楼,里面的氛围瞬间就正常了许多。
太叔妤径直绕过大堂里玩得正嗨的人群,再路过各种充斥了十八禁小人书情节的房间,到了后院。
然后完全无视整个院子各处密布的气息,选了个看起来最宁谧舒服的房间进去:补觉。
她如今属性半个尸鬼——
别问一个古言小虐文哪来的玄幻频道元素,她也不知道。
那只上古恶蛟的血液是在它死后取的,死气侵蚀下她缺心少血的凡人躯壳坏了大半。
虽然有壳子的阻挡并不怎么畏惧阳光,也少了普通人会有的五感,但如今血液融合不完全,力量尚属低阶,折腾这么久早就疲累不堪。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天脑君良心发现留下的最后那个外挂。
太叔妤刚沾上床就睡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太叔妤闭上眼,再睁开,然后用手在旁边摸索了一阵。
冰凉的触感,和某种刺鼻的独具特异性的气息清楚明白地提醒着她:她现在是在某个妖兽的窟里!
简直夭寿了!
她现在的人设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啊摔!
她早就因伤退军不知道多少年了能不能不要突然来这高阶的打法啊啊!
而正当她一脸懵逼吐槽无力的时候,胸口处突然一热。
她迟钝地掏了掏,半天,摸索出一个贝壳模样的小铜件,刚握在手上——
“阿姐!”一声甜腻而愉悦的嗓音冲出贝壳!
太叔妤:……
她后知后觉“卧槽”一声,甩手就扔!
却还是晚了。
受了手掌温热自动解锁的传声贝还在哗啦啦不知死活地大声发话:“阿姐!有没有想我啊?哈哈哈哈!看见我送你惊喜了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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