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在心搂着小兰笑了一阵,对李仪说道:“先生,在心还有个不情之请,想你为我这个小妹妹赐个名字。”
话音未落,李仪张口就道:“就叫玉帛云吧。”
“玉帛云,玉帛云”灵在心将名字念了两遍,惊喜道:“真是好名字,先生真是厉害。小云,还不快谢谢李先生赐名!”
小兰听灵在心不断叫她玉帛云,也跟着念了一遍,灵在心大加夸赞,又与她嬉闹了好一会儿,这才让人将她带下去了。
两人这才重新落座对谈,灵在心说起向李仪求教神通法术之事,李仪知她所修炼的“生灭枯荣诀”乃是脱胎自道门真阳宗的御日诀,于是详细加以指点。两人谈论良久,灵在心顿时觉得许多疑难迎刃而解,当下拜谢不已,又命人带李仪前往客房休息。
李仪到了客房,见里面只有铺着一张草席,一个蒲团,十分简洁。当下就以蒲团为枕,草席为床,睡了一觉,醒来之时,天已大黑。他走出屋外,只见星光满天,四野一股清新幽谧之草木气息笼罩,舒爽的夜风吹拂脸颊,让他感觉舒适不已。
闲走两步,已到了那‘朝都’木楼附近,李仪手抚一棵古树,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就听见风中夹杂一个声音道:“小云,你说先生会不会偷听我们讲话呢?”
李仪一惊,这正是灵在心的声音,身边似乎还有小云。他神通强大,竟然无心之中听见这句话,对方还恰好在说这件事,不由有些尴尬,觉的窃听他人谈话乃是十分无礼,正要离开,又听见灵在心道:“不过李先生是前辈高人,应该不会的。小云,我只对你一个说这个秘密哦,我很喜欢李先生呢!”
听到此,李仪不由愣住了!只听耳边又传来灵在心一阵羞涩的笑声,清晰无比的振动他的耳膜,她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他就感觉怪怪的。他是修行界十大神通高手之一啊,居然偷偷摸摸跑到大狱渊来钓鱼吃,真是笑死我了。哎呀,差点就把你吃掉了哦,小丫头,你知道吗?”
玉帛云显然听不懂,发出疑惑的“嗯嗯”声。灵在心又道:“你只会嗯嗯,不过我也要是你像你一样就好了。脑子里就不会再想他了,师父说,男人都是坏东西,最不能相信了。但是刚才他喝了那杯百花酿,居然流泪了啊,以他的修行境界,居然流眼泪了,看到那滴眼泪,我就觉得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相信他了……一定会相信他……嗯,小云,你猜他的眼泪是不是为我流的呀。”
说到此,随即又沮丧道:“我猜肯定不是,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懂事的大大咧咧的小丫头吧!是不是啊?你说啊,小丫头!”
李仪听见玉帛云发出‘呜呜’两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到此,李仪已经明白了,灵在心在对玉帛云吐露心事,他没想到灵在心会说出这番话来。就在这时,那边又传来一个敲门的声音,有两个人来到。然后是灵在心有些惊慌的问道:“谁啊!”
回答她的两个人:“谷主,是我们。”
灵在心道:“师姐?进来吧!”
听到这里,李仪不再去注意那边的动静,回想刚才灵在心的一番话,他静静立在夜风中,夜色遮住了他的表情,谁也无法看见。
站了一会儿,就在李仪准备离开之时,那边又飘过来一断隐约的对话,似乎在争吵。
“你说那兰鱼妖也就罢了,那个什么来路不明的李先生分明就是你的相好,你竟然敢不顾师父禁令,带着野男人进入百花谷,灵在心,你真是不要脸!”
这声音乃是一个女子所发,只是听来凶狠泼辣,入耳聒噪无比,李仪本不想再去偷听,却没想到自己又被牵涉其中,当下就站在原地,以他的修为境界,自然是不会被对方察觉,那些对话也一句不拉都听在耳内。
那女子骂完,只听一个声音道:“大师姐,师父她老人家离世之前,你我都在场,师父分明告诉我们,她这一辈子都做错了,叫我们不要学她,凡事自己做主,只是不要轻易沾惹情字。我问你,这几句话有也没有?”
这正是灵在心的声音,她称呼对方为大师姐,想来那凶悍女子就是白天提及的灵清慧了,李仪还察觉到屋内还有一人,既然她小师妹灵白秀已经回家,那自然便是二师姐灵剑兰了。
又听灵清慧冷笑一声道:“师父倒是说过这几句,但是师父渡劫走火,当时只有你在关内护法,天知道你是不是给师父下了什么迷惑心智的丹药,又或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邪术。师父临终之时神通尽散,神智昏聩,说出的话未必便是本心,依我看来根本算不得数!”
灵在心听她竟敢忤逆师父遗命,更颠倒是非,砌辞污蔑自己,顿时气愤不已,大声道:“师父当日虽然散功,但思维敏捷,言语清楚,何来神智昏聩?大师姐你如此信口雌黄,眼里还有没有师父她老人家。二师姐,你当时也在场,你倒是说说看,师父当时是不是如大师姐所说,说的话都不是本心,是不是都算得数!”
李仪听得一叹,这位灵谷主也实在是太过耿直,人家若不是合起伙来,怎么敢向身为谷主的你发难呢,况且又是挑在一个灵白秀不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