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用毒了?”
“郡王不也使手断了么?”
千亦鹤冷笑的反问,让夜陵风无话可说。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长剑退后一步,声音沉重的吩咐;
“换人!”
闻言,千亦鹤嘴角带笑也后退一步,并朝身后的三利摆摆手。
这次的交换比较顺利,三利成功的接回息宁县主,并迅速带她后退到马车旁,一口气把人塞上马车,自己也跳上去并快速点头;
而这边也接到了邕王,为了谨慎,夜陵风亲自上手察探,在没发现任何易容痕迹后,他才略安心。
“解药!”
至此,夜陵风开口盯着千亦鹤道。
“解药自然要给,但不是现在!”
说完,千亦鹤伸出右手,露出一只白色小瓷瓶,双眼死死盯着夜陵风开始慢慢后退,直到退到马车旁,垫脚坐在车横上,把车迅速向前跑起来,她才甩手扔下那瓶子;
“此解药算妾送郡王的人情!”
一声娇柔的声音随风飘荡,让夜陵风忍不住眼眸一沉,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主子……”
已经找回小瓶的右江,说着就把东西交给夜陵风。
“回——”
看了眼前方的夜色,夜陵风握着解药瓶儿果断转身,也不着急给躺在马车内口吐鲜血的邕王解毒,一行人迅速朝相反的地方回城。
……
另一边儿,白诗乐,赵云深和牧彦三人带着几百精兵连夜摸上小岛,在睡梦中一举拿下所有人;
意外的是,还抓获十几个东瀛渡人,这些人正好是前几日那两艘大货船沉没时侥幸逃回岛上的。
完全控制了整个小岛后,白诗乐和赵云深来到侍卫发现的一处山洞,里面温度极高,是专门用来炼铁炼金的地方,而且里面还摆放着不少刚打成各种的兵器;
“他们胆子可真大!”
私造兵器,这可是诛全族的大罪,白诗乐忍不住感叹。
“权势迷人眼!”
轮椅上的牧彦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而后看向赵云深;
“我守在此处,你们连夜回去,此事应急报陛下圣裁。”
牧彦身不在官场,可是官场上的那些事他却一清二楚,也知道赵云深有很多事要忙,便包揽了最危险,也最重要的事情。
“我和牧大哥一同守着,你带人赶回去吧,路上小心!”
牧彦身体不便,白诗乐不放心,便开口提议,并温柔提醒赵云深。
毕竟,‘他’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你一同回去!”
然而,赵云深想也没想就这样说,让白诗乐误以为‘他’有别的想法,略带不满的就问;
“为什么?”
“不出所料,这一俩日我们就得回京!”
赵云深看了一眼牧彦,平静的对白诗乐解释。
“回京?这么着急吗?”
对于赵云深的话,白诗乐已经不会有丝毫怀疑,只是‘她’还是有点儿想不通,事还没完全结束,怎么就要回京了!
“对——”
有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赵云深只能肯定的回答,打消‘她’的顾虑。
“那就辛苦牧大哥了!”
想到牧彦一人镇守这里,白诗乐心中带着愧疚笑说。
“无妨,你们快走吧,要不后半夜该起雾了!”
赵云深点点头,看了眼牧彦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带着夏光和十名侍卫返航,尽可能的把更多人都留给牧彦,以防突发状况。
果不其然,第二日午时他们前脚刚返回惠王府别院,后脚就收到来自京城,皇帝的加急密诏,让他们押解邕王父子,千家父子,以及牵扯的一些官员等人即可回京,一路全速行驶,不必要的情况下不得有丝毫耽误。
这一封加急密诏让赵云深察觉到了异样,与夜陵风简单交代一番,并让他派人支援牧彦,然后就收拾东西回京。
当日傍晚,一艘官船从番城出发,快速北上,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官船的后面远远跟着一条小船。
这一路来,白诗乐和赵云深他们吃喝都在船上,没有任何特殊情况不会轻易停船;
第三日,他们选择在黄宁镇码头短暂停船补给物资,小半个时辰后,夏光带着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快速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惊人消息。
“少爷,您可记得我们来时,曾在这小镇上的米家客栈住过两日?”
跑到满头大汗的夏光,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了一杯茶后,对着坐在甲板上的白诗乐道和赵云深说。
“记得,怎么了?”
白诗乐不以为然的说着,就递给赵云深一颗蜜饯,在‘他’摇头拒绝后就扔进自己嘴巴,并抬头好奇看向夏光。
“属下刚买东西时听人说,我们离开的第二日米家客栈起火,息宁县主的奶娘——王嬷嬷,以及随身的几个丫鬟小斯全被烧死,客栈掌柜一家,以及其他投宿人却安然无恙,属下总觉得此事蹊跷的很!”
夏光说完,就盯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白诗乐。
“怎会有这等事?难道大伙还会挑着烧人不成?”
一旁煮茶的玉润也觉得不可思议,说着就递给赵云深一杯热果茶。
“肯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八成有问题!”
白诗乐看着渐渐后退的黄宁镇,用眼神询问赵云深。
“我们离开时,息宁县主一行人所乘之船被贼匪烧坏,若不出所料,此时多少与那船家有些牵连。”
见白诗乐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赵云深仔细琢磨一番,便给出了一个合理猜测。
“你是说此事是那船家所为?”
虽然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赵云深的智谋和神预测,可对这个猜测‘她’多少有点儿不敢相信。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样的问题,夏光、玉润、玉牵也很想知道,都眼巴巴的盯着赵云深。
“不外乎银钱罢了!”
说着赵云深放下茶杯,盯着白诗乐的双眼继续道;
“那王嬷嬷定是仗势欺人,不肯合理赔偿船家的损失,又没有主子主事,那船家气不过便起了杀心……”
赵云深说的极为平淡,就像在讲故事,可偏偏合情合理,就像亲眼目睹整个事发过程一样,让人无法反驳。
“这样说来,他们死的不冤,听说那船家的亲兄弟和帮手都被贼匪杀了呢!”
对自家‘少夫人’的过人智慧夏光已经见怪不怪,听完这些话,心里只觉得罪有应得……“你给他用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