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南外一普通人家的男子,被人发现淹死在离家不远处的水塘里……”
两人边吃着饭,白诗乐简单讲述了一下命案的情况。
“你说死者有妻,且传言一直不能生养,如今却突然有了身孕?”
异常敏锐的赵云深,在听完白诗乐的阐述后便停下筷子问道。
“没错!”
“而且这刘氏风平极佳,不但孝顺公婆,更是贤惠能干,因为多年没有生养,屡次被丈夫毒打她都不曾喊过一声冤屈,而是多年如一日的操持着这个家,尽心伺候着嗜酒又爱赌钱的丈夫,也就是死者麻四方,人称麻四……”
听着白诗乐的讲述,赵云深彻底陷入沉思,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样的赵云深,白诗乐还是第一次见;
知道他这是陷入构想中,她也没打扰!
“可以让人查查这刘氏?”
好一会儿后,赵云深突然开口问,让白诗乐不由一愣;
“你在怀疑刘氏?”
一脸诧异的白诗乐不由拔高声音反问。
在她看来,刘氏这样一个已经被丈夫欺压到没有骨头可言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有杀害丈夫的胆量和血性?
“我觉得刘氏根本不可能,首先,她因为无法生育非常自责,以至于极度自卑。其次,她刚刚有了身孕,怎么会杀了孩子的父亲,这很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合常理。”
带着自我感情的白诗乐,按一贯常理如是分析道。
“作为律法执行者,你首先要跳出自情绪圈,不能被命案中的任何人有所影响,哪怕他/她真的很可怜,很无辜,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隐藏在后面的一切真相,才能公正处事。”
赵云深表情严肃的盯着白诗乐,说出这番告诫。
“你说的没错,我是带了一些个人感情色彩,可我还是觉得刘氏不可能!”
“那你为什么又怀疑刘氏?她杀夫的动机是什么?”
“我虽然不太懂查案,但我知道凡事都有理由和动机,那刘氏为何要这样做?”
听着白诗乐的问题,赵云深淡定的擦了擦嘴,而后起身过去坐在书桌旁开始动手泡茶。
见此,白诗乐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跟着起身过去歪在软榻上,盯着优雅泡茶的赵云深认真欣赏,等待回答。
而守在外面的玉润和玉秀,连忙进来撤走碟子碗筷,并摆上两碟点心和一盘蜜饯。
“你可有反想过,一个不能生养,常年被丈夫打骂的女人,怎会在有孕时就死了丈夫?”
泡好茶的赵云深提着茶壶,另一手拿着白诗乐带回来的公文,过去坐在软塌另一边,并仔细的翻阅起来。
而白诗乐,则被问的深思不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难道你怀疑刘氏?”
“不,不对,应该是说你在怀疑刘氏肚子里的孩子?”
终于跟上赵云深思路的白诗乐,一脸难以置信。
“目前只是怀疑而已,明日你让雷霆带人去查查刘氏,尤其是和她交好,或者经常帮她的人。”
说完这话后,赵云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便提起笔处理公文,留下白诗乐坐在那里发呆。
“好像也挺有道理!”
“若是我被丈夫这么对待,我早就把他把大卸八块儿……”
“不能为了这种人渣搭上自己,我会把他阉了,从精神上打败他,让他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甚至苟延残喘,像狗一样活着……”
正在提笔写字的赵云深,听到这话莫名的手一抖,纸上就晕染一团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