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你仗着腹中的那点墨水到处招摇,老夫见你是个女儿家,且此事也无伤大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成想你竟不自知到这般地步,敢背地里给公主之女出谋划策,并怂恿她给人做妾……”
冷声说到这里,范太傅再一次闭了闭眼,而后满眼凄凉看向跪在地上的范怡芳。
“老夫一直知晓你是个好强好胜的性子,只觉得女儿家有这般性子,往后在婆家能立起来,便也能少吃些苦头,时常对你的小心思视而不见,渐渐的让你养成这般心思歹毒,阴暗深沉的性子来。”
“你可知,即便永昌公主今日以此为借口活活打杀了你,老夫也是无话可说,无理可讲的!”
范太傅一声质问,问的跪在地上的范怡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越想越后怕。
“罢了!”
“常言道;江山易改,秉性难以,你这样心思之人,老夫多说无益!”
虽然范太傅对这个孙女儿,并没有范怡芳对外人所说的那般宠爱,但也是教导过的,如今见她这般行事,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你且下去!”
“祖父——”
一听祖父要赶自己出去,低着头的范怡芳内心莫名一慌,不由的抬头叫道;
“往后莫要再踏入老夫院子一步,在外更不得以才女自居,老夫丢不起这个人!”
随着范怡芳内心的惶恐不安,就听范太傅又冷厉的开口,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瞬间,范怡芳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下来了;
整个人魂不守舍的跪在地上,任由母亲扶起来拉着出去;
“我们范家不能有这样的儿孙,迟早是个祸根!”
刚出堂厅,浑浑噩噩的范怡芳,就听里面传来祖父这般说词,瞬间她浑身冰寒;
“都是儿子的错,还请父亲息怒!”
下首的范大爷连连向父亲请罪。
“尽快找个人家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连累了一家老小!”
外面的母女俩还没走几步,又听到范太傅这般吩咐,瞬间愣在原地不动。
“是,儿子会尽快找个合适的人家,父亲放心!”
“不要有求高攀附之心,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家便成,你这女儿心思坏了,嫁入高门,往后会惹出祸端,老大,为父之忧你可明白?”
悔恨不已的范太傅,彻底断了让范怡芳嫁入高门的想法,并一脸严肃提醒大儿子。
“儿子明白父亲忧虑,挑选人家时会尊父意。”
脑袋转了几个弯儿,终于明白父亲想法的范大爷,满心愧疚的跪地向父亲告罪。
“下去早些准备!”
“是——”
范大爷说着就倒退着出去,留范太傅坐在首位闭目沉思。
……
“你最近还好吗?”
“他对你好不好?”
指挥使府,前来探望好朋友的夏岚,拉着赵云深的胳膊开心的问。
这是她第一次来指挥使府看望好友,所以显得格外激动。
然而,被姑娘家抱着胳膊的赵云深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不动声色的几次想要抽出胳膊无果后,他浑身僵硬的努力维持微笑。
“挺好的!”
赵云深面带微笑回话的同时,再一次暗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成想,却被夏岚抱的更紧,这让他既尴尬又浑身不自,可又无可奈何!
“其实我前几日就想来看你了,我娘说来了添乱,我便晚来了几日,你身子都好了没?”
夏岚说着就放开紧抱着的胳膊,认真打量起‘好友’;
而松了一口气的赵云深,立即把胳膊藏在身后,又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与夏岚保持距离。
“好多了,谢谢你关心!”
“咱们俩之间作甚这般见外?”